我，和我的老婆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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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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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港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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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頭兄，待會兒有空嗎？」潔西卡在內線電話裡，小聲的說。

　　「是沒什麼事要忙啦，怎麼了，要請吃飯嗎？」我不經意地答著。

　　剛剛忙完一個計劃，老闆口袋裡多了數千萬來自國外原廠的佣金，我想應該不會介意我摸魚吧？只是上次老闆有暗示，要摸魚可以，但是不准成群結隊。所以，我也不好正大光明地在自家辦公室裡鬼混，就溜到潔西卡她們家玩電玩。

　　潔西卡的老闆傑克這個星期出差到美國總公司開會，奧莉薇和我們家的理查出去了，詹姆士則和薇薇安家的艾塞克一起去茂德，辦公室裡只剩潔西卡、理昂和我。

　　「請客當然沒問題，自然有人要請的。大概四點的時候，薇薇安會過來，我們溜班到南寮看夕陽。不可以說不去哦！剛剛你自己承認沒事的。」潔西卡輕聲說道。

　　這小姑娘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奸巧，還會套我的話？

　　「這不大好吧？雖然你老闆不在，但總不能讓辦公室鬧空城！」宴無好宴，還是避之為上策。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家的理昂會看家。待會兒跟他說一聲，我要外出買東西，不回辦公室就好了啊！就這麼說定了！」潔西卡很快就作了總結。

　　我不想以後少了一個打混的據點，只好乖乖的閉嘴。還是先想想，待會兒該怎樣應對比較實際些。

　　「你這個臭石頭，很過份哦！讓我們家的妮可癡癡地等，一個禮拜過去了，你還沒有打電話，當初是怎麼答應我們的？」薇薇安冷不防地丟了一句。

　　大概近五點時，我們抵達南寮漁港，在小吃攤隨意買了幾樣吃的，就殺到漁港邊，坐在堤防外觀賞夕陽。

　　「對啊，對啊！你這個男人怎麼當的，難道要叫妮可先打電話給你？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潔西卡馬上加入戰火。

　　「妳們要交代？早說嘛！害我緊張了半天，來，這個給妳，這是妳的。」我從外套拿出兩團東西塞到她倆手上。

　　「這是....作什麼的？」兩人同時困惑地望著我。

　　「膠帶啊！妳們不是要一個膠帶嗎？」我輕鬆地回答。

　　「誰在跟你說這個膠帶啊！」薇薇安急得猛跺腳。

　　潔西卡則是噗哧一聲地笑出聲，薇薇安也忍俊不住，掩臉微笑。

　　「你這個人真是的，真是好好玩哦！哈哈....笑死我了！」潔西卡愈笑愈大聲，好一會兒，才指著我說道。

　　「喂喂喂！話可不能亂說的，什麼『我真是好好玩』？讓妳男朋友聽到，我的小命就不保囉！」我馬上抓住潔西卡話裡的語病，一本正經的接話。

　　潔西卡白了我一眼，薇薇安則不解地望著她，於是潔西卡附在薇薇安的耳畔低聲幾句，令得薇薇安也露出曖昩的笑容。

　　「對啊，妳怎麼會知道？妳玩過嗎？我一定要告訴妳男朋友！」薇薇安戲謔地輕拍潔西卡的臂膀。

　　「喂喂喂，萬萬不可！那我就百口莫辯，跳到長江都洗不清了！還沒買夠保險，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我緊張的說道。

　　「長江？人家都是跳黃河，為什麼你獨獨要去跳長江？」薇薇安又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傻瓜！黃河的水什麼時候乾淨過了？跳到黃河裡，不愈洗愈髒才怪！」我迅速地答腔。

　　「哎啊！他這個人哦，不能認真地聽他說的話，不然鐵定會瘋掉！」潔西卡的反應還是快了半拍，大笑著說。

　　「講正格的，為什麼你不肯打電話給妮可啊？覺得她配不上你嗎？」薇薇安也直笑了好一會，方又出聲說道。

　　「我也跟妳們講正格的，不是有什麼不滿，只是為什麼妳們非要把妮可推銷給我呢？」我也正色說道。

　　「沒有啊，只是我聽潔西卡說起你跟你女朋友的事，覺得你似乎還不錯，所以才會熱心地幫你介紹。妮可又溫柔又漂亮，你不喜歡嗎？」薇薇安辯解道。

　　「可是啊，我覺得我比較喜歡妳們倆耶！既然覺得我不錯，為什麼不留下來自己用？」我嬉皮笑臉的說著。

　　薇薇安的臉頰瞬間就如紅蘋果，倒是潔西卡表現地落落大方。

　　「好啊，那也是可以，就讓你追！我們倆人，你比較喜歡那一個？」潔西卡點頭說道。

　　「兩個我都一樣喜歡耶！一起讓我追嗎？」看看薇薇安，又看了看潔西卡，我故意遲疑了些會兒才回答。

　　「你臭美！沒半點正經話。」潔西卡輕啐了一聲，笑罵道。

　　夕陽已隱沒在天際的盡頭，僅餘一縷殘霞猶似不甘地斜掛著，皎月繁星，等不及要從層層雲隙間露臉。

　　「不開玩笑了，跟你說真的。潔西卡，妳跟你男朋友怎麼了？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我收拾起玩心，『認真』的關心起潔西卡。

　　潔西卡的男朋友在工研院服務，也算是個癡情男子。無論風雨地，每天接送潔西卡上、下班，特別的是，不是那麼順路。

　　「別提了，都快翻臉了！」潔西卡別過臉去，看著昏暗的海面，嘆了嘆氣方才說道。

　　薇薇安輕扯幾下我的衣袖，示意我莫再追問。

　　「沒關係啦，石頭兄也不是外人。說出來也好，全都說出來，心裡頭或許能夠舒坦些。」潔西卡正好回頭看到了薇薇安的動作，擺擺手說道。

　　潔西卡娓娓敘述她跟她男友之間的事由。兩人已經論及婚嫁，但是男方的家人卻總嫌潔西卡的學歷不夠高，條件也不夠好，配不上他們家。為此，和她男友吵了好幾次架，直鬧到要分手。

　　「可是妳要嫁的人是他，又不是他家裡的人，最多以後不住在一起吧！只要他對你好就夠了，不是嗎？」我安慰她道。

　　「問題就出在這兒啊！我就是氣他這點，自己沒半點主意，老是人家說啥就信啥。我也明白地告訴他，真要聽他家人的話，大可以再去找條件更好的女生，我會祝福他的，他又反而不了決心。」潔西卡恨恨地咬牙道。

　　「所以啊，那就把他甩了吧！我們的石頭兄說喜歡妳，何不就給他個機會，讓他追追看啊？」薇薇安輕聲安慰她。

　　「嗟！光說我？妳又好到那裡去了？人家也說喜歡妳啊，幹嘛妳不讓人家追追看？」潔西卡輕推薇薇安一把，笑罵著道。

　　「她也怎麼了嗎？」對薇薇安的感情事，我知道的不多，忍不住好奇問道。

　　「她的事哦，讓我來說吧！」潔西卡意味深濃地看著薇薇安，見她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開始說起薇薇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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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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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安的故事，要從她學生時代說起，對方是同班同學，她們曾是同學們稱羨的班對，但是離開校門出了社會，感情也隨之變了質。

　　對方陷在繁華的大染缸裡，開始嫌棄薇薇安的種種，嫌她不懂得裝扮，老是穿著牛仔褲，嫌她不愛化菕A帶不上枱面，嫌她萬年不變的髮型等等。

　　傷透了薇薇安的心，於是一襲長髮為君剪，也剪斷五年來的情緣。對方的家長反倒愛死了薇薇安，就是認定她是未過門的媳婦，老是要勸她回心轉意，三不五時就一通電話打到公司，搞得幾乎同事全都知道薇薇安失戀了。眾追求者躍躍欲試，把她的語音信箱給塞爆，客戶們的留言反而打不進來，她都快被煩死了。

　　當下才明白，原來傷心人到處都是，不只我一個。

　　「那麼妮可呢？她也一定沒那麼簡單吧！妮可又有什麼故事呢？」我突然想起這個疑問。

　　「沒有啦，妮可沒有問題啦，你不要多心。」潔西卡慌亂地說。

　　「不，一定有問題！妳們不肯說，電話我怎麼打得下去？」我堅定的說道。

　　「算了啦，瞞得了他一時，瞞不了一世，還是我跟他說了吧。」薇薇安出聲作勢，阻止了打算繼續狡辯的潔西卡。

　　「你認識我們家的史提夫吧？他跟妮可是對情侣。」薇薇安看著遠方寧靜無波的海面，緩緩述說妮可的恩怨糾葛。

　　「可是史提夫，他不是在去年年中結婚了？」我記得這件事，是因為有託人包了紅包。

　　「嗯，沒錯！可是我談的是更早以前的事。兩年半前，史提夫和他老婆，當時的女朋友，遇到了波折。兩人協議分手以後，不知怎的，史提夫騙到了我們妮可的芳心。」薇薇安點點頭，繼續說著。

　　「但是一年前，史提夫的女友又回過頭來找他，史提夫難捨舊情，妮可卻不甘心就此放手，一段三角戀情牽扯不清。我一直勸妮可，人家已經變心了，再苦等也沒意義。但是這個姑娘太死心眼，就是不肯認輸。」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上個月想趁機找她出來開導開導，妮可口頭也說，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不死心還能怎麼樣？但是一直到現在，只要史提夫人還在辦公室，就算沒事妮可也不下班，硬要撐到人家要離開了，才肯走。這個姑娘實在太痴心了！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不好！」薇薇安愈說愈激動。

　　「是啊，是啊！我是臭男人，那妳還叫我去追妮可？明知道人家對舊情人念念不忘，還叫我去跳火坑？」我忍不住回了她兩句。

　　「哎，你不一樣啦。潔西卡談起你的事時，我們妮可是讚譽有加。她很少稱讚男人的，我想她應該也蠻欣賞你的。」薇薇安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

　　「那妳們對我的瞭解又真有多少呢？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和莫莉的故事？」或許是今天聽了太多傷心事，情緒衝動下，平時極度抑制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心靈裡的垃圾再不找機會傾瀉的話，已經滿滿地就要溢過胸膛，壓抑得我都快要抓狂了。

　　兩個女生猛點頭。

　　「妳們有沒有看過一部韓國電影，叫做『我的野蠻女友』？」我說。

　　一個點頭，一個搖頭。

　　「那是什麼樣的電影？好看嗎？」潔西卡問。

　　「嗯，很好看哦，我手頭有錄影帶，明天再借妳。不過，那跟你的故事又有什麼關係呢？」薇薇安先是回答潔西卡，再轉頭問我。

　　「潔西卡有看過莫莉的照片，大概對她有個印象吧，薇薇安沒看過照片，那就用想像的。那部電影裡的女主角金知賢，有著我那個莫莉的影子。」我回想起莫莉的倩影。

　　「上個月去歐洲出差時，在飛機上，我一直重覆地看著這部電影。有太多神似的片段，不只是女主角的長相而已。雖然沒有電影演的那麼暴力，那麼誇張，但是莫莉對我也是很霸道。莫莉也曾對我說過，永遠無法忘記過去的情人，我們也訂了兩年之約，只不過她的舊情人還活著，只不過，故事的結局沒電影那麼完美，我們沒能撐到再會之日。」

　　我傾訴著跟莫莉之間曾發生的種種，跟她相遇相識的經過，曾共渡的甘甜苦澀。說到她決定到美國念書，我們相約兩年後共聚首。

　　談我在台灣通宵徹夜，幫她完成要繳交的電腦作業，談我每天看著一點都不想看的節目，只為了錄下她最喜歡的卡通，好寄錄影帶去美國給她。為了她隨口的一句『廣告很難看』，我沒有再使用預約錄影的功能。

　　也談到跟她之間發生的種種衝突，談到她暑假匆匆回台，匆匆地走，最後，提起我興高采烈地去找她，卻黯然心碎回台的經過。

　　夜已深了，這些失意的往事，愈發令我覺得寒夜冷颼颼。三個人安靜不語，夜色也似乎顯得有些淒涼。

　　「真的就要這樣放棄了嗎？你不試著再等她了嗎？」良久，潔西卡才先出聲打破暗夜中的沈默。

　　「妳覺得，她還會在意我等不等她嗎？」我笑了笑，無奈的說道。

　　「哎啊！果然你也是有情人，不會委屈了我們妮可，剛好可以跟她湊一對，不是正好？」薇薇安居然還記得這件事，佩服佩服！

　　「再說吧，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去招惹情愛。」傷心的往事，讓我沒有搞笑的心情。

　　「什麼再說？要打電話給人家知道嗎？」薇薇安不肯鬆口。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知道了啦！」我隨意應和著，一句『才怪』留在喉嚨邊沒出口。

　　星期四，再過十分鐘就要下班了，我仍坐在潔西卡她家玩電玩。

　　隱約感覺到有人影站在桌邊，抬頭一看，薇薇安秀眉微蹙地站著，身旁伴著潔西卡則是微笑著。

　　「把他架走，順便檢查一下外套，不要再讓他偷拿了妳們家的膠帶。」薇薇安向潔西卡吩咐道。

　　「喂喂喂！妳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毛手毛腳！啊，還沒下班，妳就要打烊啦？救人哦，有人綁架哦！」我被她倆架著，裝腔作勢求救。

　　「沒有用的啦，沒人會理你的啦，大家都不在家。要請你吃飯，還鬼叫個什麼勁？」薇薇安把我塞進她車子的後座，潔西卡則在她身後拉下辦公室的鐵門。

　　仍然是老地方，雅竹餐廳，兩位小姐分坐在我的兩側，但是今天沒能拿到膠帶，這下才感覺到大難臨頭。

　　「老規矩，先吃飯，再談正事。」薇薇安微笑著說。

　　「我想先上個洗手間。」我如小學童般地舉手發問。

　　「不准！」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出聲，說完相視一笑。

　　「別想要尿遁！這次你逃不掉的。」潔西卡笑著說。

　　好吧！既然技倆被拆穿，那就先填飽肚子，再為刀底亡魂。

　　「說！又過了一個星期，為什麼不打電話給妮可？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薇薇安佯怒地說道。

　　「拖到什麼時候？當然是脫到剩下內衣的時候。」我開玩笑的說。

　　「什麼？」兩人不解的問。

　　「當然啊，不能再脫了，再脫下去就妨害風化了，要抓去關的。」我說道。

　　兩人噗哧地笑出聲，桌上盡是水珠，我在想，如果是在白天，也許能見到兩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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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定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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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正經點好不好，人家很認真的在問你耶。」薇薇安先止住笑，正色說著。

　　「我也很認真的回答啊，我比較喜歡妳們兩個耶！」我也坐正說道。

　　又是兩朵紅霞飄上兩人的臉頰，細看也是挺美的。

　　「去你的！光會吃人家的豆腐，又不是真心誠意的說。」潔西卡笑罵道。

　　「不夠真心誠意？那沒問題，我在此誠懇的宣誓，我比較喜歡妳們兩個，這樣夠真心誠意了吧？」我將右手放在胸口，嚴肅地說道。

　　免不了又是一陣笑聲。

　　「不要玩了啦！你到底是不欣賞妮可那一點，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來聽聽，如果理由正當的話，我們就不再強迫你了。」薇薇安說道。

　　「好吧！我就告訴妳們，但是要答應我，不要說出去哦！」我猶疑了一下，方才決定說出口。

　　兩人用力的點頭，

　　「還跟莫莉在一起時，我就去申請了移民加拿大，雖然現在只剩我一個，但我仍沒忘記要在新天地求發展的念頭。我的移民簽證再過半年就會到期，還在這裡鬼混的原因，是在籌措前半年的生活費。」看著她倆認真的表情，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再次開玩笑的想法。

　　「最多再半年，我就會離職，離開台灣。有過跟莫莉的經驗，讓我無法再相信長距離的戀情。或許妮可真的很好，但是謝謝，我不想自找麻煩。」我認真的說出我的想法。

　　「原來如此，那就不能勉強你了。對了，去美國不是找工作容易些，為什麼你要選擇去加拿大呀？」薇薇安好奇的問道。

　　「因為加拿大地廣人稀啊。我朋友告訴我，遠離市區的土地，便宜得跟不用錢一樣。穩定下來以後，過個五年十載，我打算接我父母過去，在一大片地上蓋間獨棟的木屋，享受新鮮的空氣和寬闊的原野，過人應該過的生活。」這是更長遠的計劃，從沒告訴任何人。

　　兩人聽我說著說著，悠然神往之。

　　「如果有去加拿大玩的話，我們可以去找你嗎？你會招待我們嗎？」薇薇安陶醉在我述說的幻境中，熱切的問。

　　「當然可以啊，歡迎之至！」我笑著答。

　　「噯！這時候才感覺到學歷還真是有用，像我，又沒學歷又沒錢的，想移民去加拿大都沒辦法。」潔西卡輕輕喟嘆著。

　　「還是可以的啦！」我趕忙安慰她。

　　「咦？還有別的辦法嗎？」潔西卡眼睛閃爍著光芒，催促著我。

　　「只要妳先生，或是妳的未婚夫，有通過移民許可的話，妳一樣可以拿到移民簽證的。」

　　「那還不是跟沒說一樣？我那知道誰有移民簽證？」潔西卡嘆道。

　　「我有啊！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捉狹地說道。

　　「對哦，你已經有移民簽證了！而且你也喜歡我們倆，以前對莫莉也真的很用心，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對象。就這麼決定了！薇薇安，我們倆來當石頭的老婆，這樣我們都可以去加拿大了！」潔西卡突然笑著說。

　　幾次輕脆的磁器踫撞聲，可憐的服務生，慌亂地蹲在鄰桌地上收拾碎片，這下今天她會不會做白工？

　　「妳自己去當人家的老婆，別扯到我身上！」薇薇安趕緊撇清。

　　「不行啊！人家也喜歡妳啊！如果妳不來，一顆石頭的心思全繫在妳身上，那我多可憐？」潔西卡強裝一幅楚楚動人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對啊，對啊！要就兩個一起來。問題是，誰是大的，誰當小的？不然誰的年紀比較大，誰就當大的？」我順著她的語氣，開玩笑地說道。

　　「才不要，我要當小的。」薇薇安趕忙搖頭道。

　　「嘿！這下自己答應了人家，要當他的小老婆，不可以再反悔了哦！那我只好吃虧一點囉！對了，妳為什麼要當小的？」潔西卡馬上抓住了薇薇安的語病。

　　「別光說我，妳也答應了人家要當人家的大老婆！為什麼要當小的？因為啊，小老婆比較得人疼！」薇薇安紅著臉，羞赧地說道。

　　「真的嗎？那我太吃虧了！」潔西卡抗議道。

　　「放心，兩個老婆我一樣都疼，大老婆一、三、五，小老婆二、四、六，誰也不吃虧，這樣好不好？」我笑著說。

　　「誰跟你一三五，二四六的？你行嗎？」潔西卡說道，搖曳燭光下，她的臉顯得粉裡透紅。

　　「沒試過，不知道耶，所以我還留下了禮拜天公休啊！『公休』者也，老公休息的日子是也。」我咬文嚼字的說道，很久沒這樣做了，自從跟莫莉分開後。

　　「想的美哦！星期天想休息？不行，星期天要陪我們倆逛街，哦？」潔西卡輕搖著手指說道，揚首徵求薇薇安的認同。

　　「對！要陪我們逛街，這是當老公的人，應盡的義務。」薇薇安終於也跟著玩下去。

　　「好吧！既然都享受了權利，盡點義務也是合理的。」我雙手一攤，作勢無奈地說。

　　兩人用力的在我手上擰了一下，絲毫沒保留，一幅打算謀殺親夫的樣子。

　　「你的房子至少要蓋三層，薇薇安一層，你一層，我一層，這樣我們不想理你時，可以躲回自己的那一層。」潔西卡很認真的說。

　　「沒問題，這些我都可以辦到。不過，要當我的老婆，還有個條件。」我很慎重的說道。

　　「還要什麼條件？女的，活的，這些我們都符合啊，上次你自己提起過，不是嗎？」潔西卡睜大一對烏溜溜的眼睛望著我。

　　「還有一個條件，必須要常穿短裙給我看！因為我患有『後天性短裙禁斷症候群』，Acquired Scanty Symptom of Short Skirts，簡稱ASSSS，四個S。」

　　「什麼什麼症候群？你再說一次？」薇薇安茫然問道。

　　「唉！小老婆都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就只再說這一次，我患有『後天性短裙禁斷症候群』。因為以前那個人啊，老是說什麼她的小腿不好看，只肯穿蓋到腳踝的長裙。在極度欲求不滿之後，導致心理強烈反抗產生的後遺症。醫生說這是絕症，沒藥醫的，常看人家穿短裙的話，或許還能多活個幾年。」我端莊肅正的說道。

　　薇薇安臉伏在桌面上，一對肩膀不斷地抽搐。潔西卡則是早就低著頭狂笑，玉手直撫著肚子。

　　「哎唷喂呀！我的肚子笑得好疼啊！真要有一個這樣會搞笑的老公，我一定可以多活幾年的。」潔西卡好不容易才回過氣，臉上扭曲的表情卻尚未回復。

　　「什麼『真要有一個這樣的老公』？自己都已經答應要當我的老婆了，不能再反悔了。」我仍然用嚴正的語氣說道。

　　「是是是，我親愛的老公，你怎麼說怎麼好。」潔西卡笑應著。

　　「那麼妳呢？妳也承認了嗎？」我轉過臉看著薇薇安。

　　「好啦好啦，人家是你的小老婆，這樣可以了吧？」薇薇安緒紅著臉回答。

　　就這樣在談笑之間，我多了兩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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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快樂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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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唷！看看你的小老婆多乖，為了要給你欣賞，特地穿上短裙耶！」潔西卡笑著說道。

　　自從名份定了之後，每個星期二、四就成了我們三人固定約會的日子。星期二我們總會到南寮看海，看星，賞夕陽，賞夜色。星期四則是找個餐廳，好好地犒賞自己一週的辛勞。

　　當然，我也不好意思再讓她們請客，就各付各的。

　　經過幾次抗議之後，今天薇薇安終於肯穿上短裙。因為她要到客戶那邊維修調整機台，需要爬上爬下的，牛仔褲裝確實方便多了。

　　至於潔西卡，平常就是一襲緊身窄裙。

　　今天又是星期四，吃大餐的日子。我們沒有每次都到雅竹，總是不斷地蒐集情報，那裡又有好吃的，不過還是最常去雅竹，因為那裡沒有吵雜的音樂，又有隔離的空間，最適合我們放肆地聊天說笑，不用介意會吵到別人。

　　薇薇安羞赧地紅著臉笑著。

　　我讚賞地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怎麼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專程穿給你看的耶！」潔西卡不解地問。

　　「短裙是沒錯啦，但是不夠短，仍然不符合標準。」我比了一下手勢。

　　「那要多短才合你的標準？」薇薇安微笑著說。

　　「要膝上三十公分。」我故作認真的模樣。

　　「不行啦！」兩人同聲驚呼。

　　「我的大腿都沒那麼長，那不就跟沒穿一樣？」薇薇安抗議道。

　　「對啊！就算是我，也要露出半個屁股在外面，給你看是沒問題啦，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老公。可是這樣穿的話，豈不就要便宜了其他外人？」潔西卡也笑著反駁道。

　　「這樣說也對，那就膝上二十公分吧。」我面有難色的說道。

　　「還是不行啦，這樣坐下來的話，屁股一樣要露出來。」薇薇安翻摺自己的裙子，認真的計算著，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

　　「哪！擦擦你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看看你的小老婆多麼用心，為了要符合標準，不惜犠牲色相。」潔西卡笑著遞上她的手帕。

　　我是沒有流口水．但是鼻血卻快流了出來。

　　薇薇安這才發覺不對，慌張地趕緊掩上短裙，本來就微紅的粉臉，這下更如九月的富士蘋果，一路直抵耳根。

　　「嗯，好香哦！大老婆的味道。」我故意聞著手帕，轉移潔西卡的注意力。

　　「貧嘴！要是臭的，我會帶在身上嗎？」潔西卡輕叱著。

　　「嘖！這麼認真，妳說我們老公怎會不偏心，怎會不多疼一點小老婆？」潔西卡還是沒饒過薇薇安，繼續取笑道。

　　「去！也給妳個機會犠牲一下，讓妳老公瞧瞧！」薇薇安伸手翻起了潔西卡的緊身窄裙，也是一樣白晰的肌膚。

　　啊！鼻血鼻血！沒想到兩個小姐，玩得比我還凶。

　　「膝上二十公分還是太嚴了，不行！除非是坐下來量。」薇薇安回座，繼續剛剛的話題。

　　「坐下來量就坐下來量，我也不肯白白地便宜了外人啊！不過我要拿尺來量。」我答腔道。

　　「想要趁機偷摸，吃豆腐嗎？沒想到你這麼好色！」潔西卡嘖嘖說道。

　　「都是我的老婆了，就算摸上幾把也是應該的。我從沒否認過我好色啊！後悔了嗎？不過套一句人家說過的話，要是我不好色的話，以後妳們的日子就很難過了！」我涎著臉說道。

　　兩個小姐的雙頰更加地紅潤。

　　「後悔是不至於啦！可不要你只會口頭說說而已才好。那樣的話，我們的日子才真的會很難過。」潔西卡不服輸地說道。

　　這個小姐還真敢講，不過卻讓她一語中的。對她們兩人，確實最多只敢在言語上輕薄，要談到進一步的行動，我可沒那樣的勇氣。

　　「妳還記不記得怎麼走？我記得是從這裡進去沒錯啊！」薇薇安側著頭，問著潔西卡。

　　快樂的約會持續了一個多月，三個傷心人彼此慰藉著，過往的不愉快也被我們給拋到九霄雲外。今天是星期二，薇薇安提議到新豐看夜景，但是忘了詳細的路徑，車子老在同個地方猛打轉。

　　「石頭兄，你認不認識路？」薇薇安停下車，轉過身子來問我。

　　「就是路嘛，四條腿，兩隻角的，誰不認識？」我隨意回答。

　　「什麼四條腿，兩隻腳的？你在說什麼路？」薇薇安困惑地看著我。

　　「這個鹿啊！」我兩手各做個勝利手勢，放在耳朵的上方。

　　「誰在跟你談那個鹿呀！」薇薇安嗔道。

　　「呵呵，早跟妳說不用問他了嘛！相處這麼久了，妳還不瞭解我們這個老公就是不正經？」潔西卡也笑著說。

　　「那如果我正經的說，妳們聽不聽我的？」我也含著笑意說。

　　兩個女生很配合的點頭。這一個多月可不是白過的，大家都練就一身配合著『玩』的本事。

　　「那好，前面先右轉，接著直走，對，就是這樣。看到那邊那條小路沒有？直直的穿過去，好了，這裡右轉，走到底就成了。」於是我在後座搖控薇薇安轉著方向盤，果然一下子就霍然開朗，到達一片寬闊的廟前廣場。

　　「你還真的認識路？」潔西卡驚訝地說。

　　「不是早跟妳們說了？四條腿，兩隻角的，誰不認識？」我正色說道。

　　事實上，我還真來過，住在竹北的大學同學曾帶我來。但不知道這裡叫什麼地名，所以聽薇薇安建議要來這裡時，沒什麼印象。當她在猛兜圈子時，我就回想起這個觀夜景的地點。

　　「你們怎麼那麼慢啊！晚餐都快涼了。」是妮可的聲音？

　　她怎麼也在這兒？不是已經說好，不再強迫我去追妮可的嗎？我瞠目結舌地看著大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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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寒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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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湖口台地下去直到新竹縣市交界處，沿路都是下坡，要過了頭前溪，地勢才略略上昇。所以由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新竹市區可以一覽無遺，連南寮港邊的焚化爐以及港外的點點漁火，也都盡收眼底。

　　坐在懸崖邊，我們手上各拿著一袋滷味充當晚餐，靜靜地欣賞山下絢爛的霓虹。大學圍爐吃火鍋訓練有成，我早早就把食物一掃而空，小姐們則仍慢條斯理的吃著，因此我率先打破沈默。

　　「今天怎麼有空陪我們出來玩？」我問妮可。

　　「不知道是誰沒空？天天都拉著薇薇安和潔西卡往外跑，我不來瞧瞧倒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行？我們家的薇薇安那麼單純，搞不好被你騙去賣了，還呆呆的幫你數錢呢。」妮可微挑著蛾眉。

　　「妳太誇張了！那有天天出去？一個禮拜，也不過就兩天的聚會。」薇薇安紅著臉辯白。

　　「兩天還不夠啊！嘖，妳還真是貪心耶。這麼見色忘友，我要找妳出去都推說沒空，原來忙著兩人的約會，真是的！」妮可搖著頭說道。

　　「那有兩人，我們每次都是三個人一起出去好不好！」薇薇安忙著解釋。

　　「好了，別吵了。大老婆，小老婆，倒底是誰把我們的事洩露給妮可的？」我看著薇薇安和潔西卡。

　　「不是我。」潔西卡微笑著否認。

　　「是我啦！都是妮可吵著要我陪她去逛街，我只好告訴她，今天是我們固定聚會的日子，那知她會說要跟著來。」薇薇安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大老婆，小老婆的？你們倒底在玩什麼？」妮可的一雙杏眼張得銅鈴一般大。

　　「不要再問了啦，我來跟妳說就是了。」薇薇安把妮可拉到一旁嚼耳根，兩人漸行漸遠。

　　「大老婆，妳跟妳男朋友的關係有改善嗎？」我回過身看著潔西卡。

　　「還不是老樣子，那有什麼改善，為什麼這樣問？」潔西卡踢著腳下的碎石子，我見它一路滾到山下，可不要咂到人才好。

　　「總是有緣才會在一起，何況他家人的想法又不是他能決定的，再給他個機會吧。」我試圖勸解著她。

　　我一直在開導潔西卡不要太死心眼，她卻不置可否。

　　「不對啊！我是你的大老婆耶！那有當老公的，鼓勵他老婆要去珍惜別的男朋友的事？我明白了，你是想把我踢開，好跟你小老婆雙宿雙飛，是不是？」潔西卡被我唸到煩了，揚起臉來笑著說。

　　「什麼雙宿雙飛的，多難聽呀。那是因為我與眾不同，妳沒看到我的肚量有這麼大，所以才不介意妳們另結新歡的呀。」我戲謔地摸著小腹說道。

　　「我也要參加你們的固定聚會！」妮可突然插話道，原來她和薇薇安已經繞回來了。

　　「不行！這是我們夫妻的私人約會，不歡迎外人參觀！」總是夜色太美，突然燃起惡作劇的念頭。

　　「那我也要當你老婆！」妮可大聲的說道。

　　潔西卡笑彎了腰，薇薇安則是別過臉去，笑得不斷地抖動。至於我呢，差點從懸崖滾到山下去，這個姑娘還真是大膽。

　　「我要當你老婆，不行嗎？妳們兩個有意見嗎？」妮可朝著兩個小姐問道。

　　「不敢有意見。」潔西卡說，薇薇安也如鐘擺地猛搖頭。

　　「當然可以啦！榮幸之至！但是大老婆和小老婆的位置都滿了，那妳當我的地下夫人好了！」我笑著對她說。

　　「不要，不當地下夫人，我最在意名份了！我就不夠資格當你老婆嗎？我要當你的中老婆！」妮可也是一臉笑意，但是卻語氣堅定的說道。

　　「可以，我的中老婆！那你知道要當我老婆的規矩嗎？」我點點頭，馬上收起笑容，嚴肅地對她說道。

　　「有什麼規矩？」妮可側著臉問道。

　　「必須要常常穿短裙給我看！因為我患有『後天性短裙禁斷症候群』！」我正色說道。

　　「什麼什麼症候群？你再說一次？」妮可睜大了雙眼。

　　這個病那麼罕見嗎？為什麼每個女生聽到的反應都一樣？

　　「後天性短裙禁斷症候群，是絕症，要常看人家穿短裙才有救！」潔西卡笑著幫我說道。

　　「對了，說到短裙我還真差點忘了，小老婆！妳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肯穿來給我檢查？」我衝著薇薇安微笑地說。

　　「下次，下次！」薇薇安小小聲的說。

　　「每次都說是下次，放羊的孩子。」我鼓起腮幫子。

　　「有你大老婆穿給你看就好了啊！我的身材又沒她的那麼好。」薇薇安抗議道。

　　「不行，那意義不一樣，每個都要穿。」我堅定的說。

　　「那沒問題，我有很多裙子，要多短？要到這裡？還是到這裡？」潔西卡在旁邊解釋，妮可才終於搞清楚我們說的話。

　　妮可笑著雙手撩起今天穿的方格裙，本來短裙約長到小腿肚。她先撩到雙膝，見我和潔西卡搖頭，又稍往上翻。

　　「不行，要膝上二十公分！而且我要拿尺來量。」我還是搖頭說道。

　　「什麼膝上二十公分？你也不想想我的身高才多高？這樣不行，我還是不要穿好了。」妮可佯怒道。

　　「好啊！妳就什麼都不要穿，給我看。」我笑著說。

　　「不公平，為什麼你的中老婆就可以有特別待遇？那我也不要穿。」薇薇安不依地說道。

　　「可以啊！中老婆和小老婆就什麼都不要穿，給我看。」我加重語氣。

　　兩人齊點頭，但潔西卡卻忍不住在一旁狂笑，兩人不解地看著她。

　　「哈哈！快笑死我了，真的不行了。兩個笨姑娘，被人家騙了都不知道。」潔西卡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她們兩人。

　　「我們那有被騙？他答應了我們，可以不用穿短裙的呀。」薇薇安一臉疑惑的樣子。

　　「傻蛋！石頭說的是，叫妳們兩個什麼都不要穿，給他看啦！」潔西卡特意多停頓了兩秒鐘。

　　薇薇安和妮可這才發現那裡不對，即使燈光如此昏暗，仍能清晰地辨識出兩人臉上的紅霞。

　　「冤枉哦，人又不是我殺的！我那有騙她們倆？剛剛妳也聽得一清二楚，是她們自己要求什麼都不要穿，我是情不得已，被迫的答應她們耶。」我裝作一臉無辜樣。

　　「你想得美哦，最多穿泳裝給你看就是了！」妮可白了我一眼，跥腳說道。

　　三個老婆要穿泳裝給我看？不行了，鼻血真的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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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泳池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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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說定了，改天到游泳池去，妳們要穿泳裝給我看唷！」我擔心她們反悔，急忙要她們畫押。

　　「才不要，是你中老婆答應的，我們可沒答應。」潔西卡搖著手說。

　　「不行呀，上次妳說我不能對妳們偏心，不能有差別待遇的。既然中老婆要穿泳裝，那就全部都要穿，要一視同仁。」我堅定地固守原則。

　　「穿泳裝就穿泳裝，怕了你不成，什麼時候去？」妮可不甘勢弱地說道。

　　好個妮可，有膽有識。

　　「那就這個星期四晚上。」我說。

　　「不行，星期四是吃大餐的日子。」潔西卡插話道。

　　「可是下個星期二又約好要去南寮看夜色了，那就要排到下下星期二了。」我有點猶豫地說。

　　「為什麼就一定要挑禮拜二、禮拜四的，就這個禮拜六不行嗎？」妮可又出聲道。

　　「不行啦！星期六，妳老公要回台北啦。」潔西卡答腔道。

　　「什麼妳老公、我老公的？是我們大家的老公。」妮可迅速地接著說。

　　「說的好！就衝著中老婆這句話，就是這個星期六，我不回台北了。來，各人寫下自家的電話。」我拿出記事本。

　　「為什麼要寫家裡的電話？」薇薇安問道。

　　「怕妳們臨陣脫逃，我好打電話找老婆啊！小老婆先寫。」我笑道。

　　薇薇安考慮了一下才寫，潔西卡很乾脆地就接著寫，妮可則是側著頭，微笑地望著我。

　　「你不是應該有過我的電話號碼了嗎？拿那去了？說。」

　　「上次妳親筆寫的電話號碼，我裱框起來放在家裡的客廳，下次帶妳回家見公婆時，自然就會看到了。好老婆，麻煩妳再寫一次，我好掛在我們公司宿舍的客廳。」我笑笑地說。

　　「要帶回去見公婆，也該先從大的，或是先帶小的，再怎麼說，也不該先輪到我！」妮可邊笑邊寫。

　　「放心，每個都會輪到的。來，先來重新排值班表。大老婆輪一四，中老婆輪二五，小老婆輪三六，星期天大家都休息，公公平平，童叟無欺。」我正經地說道。

　　「誰叫你自作主張的？我偏偏就要排，薇薇安休一四二五，潔西卡休二五三六，我休一四三六！」妮可認真地在我記事本上排好值班，再把記事本還給我。

　　「照妳這樣排，那我不就都不用休息了？星期天還要陪妳們三個，我身體那受得了？」我看著記事本，驚愕地說道。

　　「有了我們三個如花美眷，你還想要休息啊？瘦不了才好，瘦不了才能應付我們三個人啊。放心好了，我的食品營養系可不是唸假的，有我來調理，累不垮你的。」妮可微笑地說。

　　這個妮可不簡單，認真玩起來，還真什麼話都敢講，瞬間就堵上我的嘴，令我啞口無言。

　　「講得太好了，我們的老公終於遇上剋星了！」潔西卡拍著手笑道。

　　新竹市的游泳池還不少，我們挑了一間在保齡球館附近的溫水游泳池。冬天的游泳池，就算有溫水，來游泳的還是沒幾個。我當然也不是來游泳的，三個老婆要穿泳裝，怎能不來？

　　大老婆別看她平時總是穿短窄裙，真到了泳池畔，穿的是下襬有荷葉邊的超保守泳裝，令我有些失望，還好突出的上半身，稍稍彌補了遺憾。

　　小老婆穿的是兩截式的泳裝，但是下半身卻是四方褲的設計，尤其一件大毛巾裹得緊緊的，也不肯稍微服務一下我的眼睛，真是氣死我了。

　　還是妮可對我最好，雖然不過是標準的連身式泳裝，不過玲瓏有致的身材，卻是展露無遺。取下平常遮住她一半臉的大眼鏡，妮可宛如出水芙蓉般，這才察覺其實她漂亮的很。

　　「如何？這樣有符合你的標準嗎。」妮可大方地在我面前轉一圈。

　　「嗯，常跟妳來游泳池的話，我應該可以多活幾年。」我點頭說道。

　　「小老婆看到沒有，要見賢思齊焉啊。」我轉向薇薇安輕搖手指道。

　　「才不要，你又不是得『後天性泳裝禁斷症候群』。」薇薇安噘著嘴道。

　　「對啊，而且我們每個都不一樣，才能顯現出特色啊。」潔西卡微笑地說。

　　「什麼特色？誰特色？」我圈起手掌放在耳後，裝作沒聽清楚的樣子。

　　「你啦，就你特別色，還會有誰？」妮可伸手把我推進游泳池。

　　泳池難得會出現年輕的女生，但三個美女卻都被一個其貌不揚的人獨佔，而且又狀似親暱地高聲談笑，引來陣陣竊竊私語。我受不了旁人的眼神，待了不到一個半鐘頭，就提議去打保齡球。

　　「你很極端耶！不是全倒就是洗溝。」薇薇安笑著說。

　　「為了配合妳們的程度，不好讓妳們輸得太難看啊。」我也笑著答。

　　我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不過一百二十幾分，而且每況愈下，愈打愈低，不過三個老婆的技術也沒好到那裡去。

　　「先不要說大話，還沒打完這局，不見得就一定會輸給你。」妮可不服氣的說道。

　　打到第四格，我兩次全倒，兩次洗溝，潔西卡31分，薇薇安25分，妮可最慘，只有17分。

　　「那好，就賭這一局，那個老婆輸了，待會兒要負責結帳！」我說道。

　　「好啊！」潔西卡應該在安全範圍，很果斷的答應。

　　薇薇安略看了一下前兩局各人的成績，也滿意的點點頭。

　　「賭就賭！」最危險的妮可輕咬著薄唇答道。

　　既有賭注，我的興趣就來了，可是球卻似乎在跟我開玩笑，老是不往我期望的方向轉，一局打下來，居然還不到九十分。

　　潔西卡最後三球打壞了，只到117，薇薇安122，連妮可也有若神助似的，達到生平最高的112，樂得像隻麻雀似的四處跳。

　　「中老婆該妳出錢，去結帳吧。」我心念一轉，笑著對妮可說。

　　「為什麼是我？你最輸耶！」妮可抗議道，其他兩人也疑惑地看著我。

　　「當然是妳啊！明明我說得很清楚，『那個老婆輸了要負責結帳』！我又不是誰的『老婆』，當然就不用列入計算囉，所以妳最輸。」我笑著說。

　　「那有這樣的，你賴皮！」妮可不依道。

　　「對啊！這樣設計陷害，不是英雄好漢。」薇薇安也打抱不平。

　　「好啦好啦，這次妳們沒聽清楚，我認了，我付錢。再賭一局，這次要聽清楚哦，那個老婆輸了，今晚要負責陪我。」我說道。

　　「我不玩，不要算上我。」薇薇安慌忙搖手道。

　　「當真要玩？」潔西卡纖指輕扣我額頭，問道。

　　「那如果還是你最輸咧？」妮可側著臉笑道。

　　「那就沒辦法了，願賭服輸，今晚，我只好陪妳們三個了。」我雙手一攤，狀似無奈道。

　　「你想得美哦！」三位老婆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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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表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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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頭啊，到我房間來一下。」傑克到廚房倒了杯咖啡，面色凝重地站在我桌旁，對我說。

　　潔西卡泡咖啡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連超怕『吃苦』的我，也不禁愛上了黑咖啡的味道，一天沒喝到，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跟在傑克身後進入他的辦公室，我隨手關上門，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傑克又不滿意地起身拉上百葉窗，這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我說石頭啊，你在跟我們的潔西卡，還有那個薇薇安在搞什麼鬼？真要追求她們我是不反對啦，可是你總得選定一個啊！老是這樣三人行，你不怕破壞了她們倆的感情？」傑克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才慎重地說道。

　　聞言口裡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我還以為傑克是要跟我說什麼大事？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檔子事。「才不是三人行哩，現在是四人行。」我在心裡小聲地辯白。

　　「而且，我想你也知道的，我們家的理昂，對薇薇安頗有好感的。理昂的年紀還輕，不像你那麼成熟。你呢，如果是真心喜歡薇薇安，就用力去追求，不要再去招惹潔西卡；如果愛我們家的潔西卡，就不要再扯上薇薇安。老是這樣腳踏兩條船，我真擔心會發生麻煩事。」傑克繼續勸說著。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最近理昂見到我跟薇薇安談笑時，神色怪怪的，原來他喜歡薇薇安。

　　可是話說回來，我又沒有主動去招惹她們！她們三人都是自願要當我老婆的啊！這又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我就是無辜的。

　　傑克持續唸了快一個小時，我唯唯諾諾地應著。天生就是倔脾氣，人家愈是叫我不要怎樣，我就愈是偏要那樣做。

　　「石頭兄，可不可以幫我看一下電腦，我不太會用耶。」艾蕾兒轉過身來，嬌媚地對我說。

　　艾蕾兒，是我們公司新來的業務工程師，相貌蠻亮眼的，除了身材略略豐腴了些，條件算是還不錯，因此也引起了單身同事們的騷動。不過，同事們喜歡戲稱她為『阿蕊兒』，有次被她聽到，她氣得直跥腳。

　　她跟潔西卡混熟了後，也常常到潔西卡她們家走動。艾蕾兒有個不太好的毛病，就是會自恃姿色還不錯，老是用色誘的手段來利用男同事，什麼請人幫忙換輪胎啦，請人幫忙寫報告啦，之類等等。

　　其實真要談起姿色，她跟莫莉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好在我不是那麼在意別人的長相。只要人家和顏悅色的跟我說，我也不吝於提供協助，所以即使明知道艾蕾兒的壞個性，我仍未拒她於千里之外。

　　跟三個老婆的約會又過了個把月，在一起時真的很快樂，當然我也不斷地耍嘴皮搞笑，來逗她們開心，讓她們忘記不愉快的感情事。我想，跟我在一起時，她們也是很快樂的。

　　連續好幾個星期六，光顧著看老婆們穿泳裝，沒有回台北。父母剛剛打電話來千叮嚀萬交代，明天一定要回去，我只好今晚一個個地通知老婆們，取消明天的約會。

　　先打給小老婆，告訴她很遺憾明天的約會必須要取消，她戲言道她才剛買了件比基尼，本來打算明天要穿給我看，我笑著回她說，我不介意下個星期二晚上到楊梅看夜景時，她穿比基尼來。不過，想也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

　　接著打電話到大老婆家。

　　「陳公館您好，請問您找那位？」是潔西卡的聲音，不愧是秘書出身的，這麼有禮貌。

　　「找妳啊！大老婆，明天的約會要取消了。」我說道。

　　「你怎麼敢在電話裡這樣稱呼我？萬一不是我接的，你不就死定了？」潔西卡摀住話筒小聲地說道。

　　「放心啦！我認得妳的聲音啦！這個月常打電話來妳家，不也都沒事？」我蠻不在乎地說。

　　「還說咧！我媽和我妹都說你是我的秘密情人，一直問人家要什麼時候，才帶你回家給她們瞧瞧？」潔西卡笑著說。

　　「丈母娘要看女婿當然沒問題！不過事情順序總有先後，我父母要我明天回家，妳明天先跟我回去見公婆。」我笑著說。

　　「見你個大頭啦！萬一你父母不滿意我，那怎麼辦？還是先去帶妳小老婆回去！」潔西卡嬌嗔道。

　　「剛剛小老婆也是這樣說，她叫我先帶妳回家。唉！就知道妳們兩個無情無義，這樣戲弄我脆弱的心靈，欺騙我純情的感情。」我無奈道。

　　「倒底是誰欺騙了誰還很難說的哩。不跟你瞎扯了，我知道明天的聚會要取消了啦。去找你中老婆去！再跟你談下去，我媽又不知要想些什麼有的沒的，拜拜啦。」潔西卡小聲地說。

　　「嗯，下一個正要找她呢，那就拜拜了。」我掛上了電話。

　　「請問您要找那位？」是妮可的聲音。

　　「就是要找妳啦，中老婆！」我笑著說道。

　　「你叫我什麼？請問您是那位？」對方驚訝地問道。

　　仔細一聽，對方的聲音很神似妮可，但又好像不是。

　　「請問這裡的電話是571-xxxx嗎?」我趕緊隨口胡謅了個號碼。

　　「不是，你好像打錯了。」對方仍是疑惑的腔調。

　　「對不起，對不起！」我迅捷地掛上電話，長吁了口大氣，好險好險，還好我腦筋反應夠快。

　　「您好，麻煩請找妮可，謝謝！」過了十分鐘，我不敢再玩了，故意壓低了聲音，謹慎地說道。

　　「我就是妮可，是石頭兄嗎？」妮可問道。

　　「嗯，是我，我打電話是要通知妳，明天的約會要取消了。」我說。

　　「嘿！果然沒錯，我姐說剛剛有人打電話，叫她『中老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搞的鬼。你完蛋了！明天一定要聯合你大小老婆，叫你跪電路板！」妮可笑罵道。

　　「那可不行！明天沒辦法一起出去了，我父母叫我要帶媳婦們回家給他們鑑賞鑑賞，所以妳明天記得梳妝打扮，跟我一起回台北。」我乖不了幾秒鐘，又恢復起玩心。

　　「打扮個鬼啦！我這個樣子能見人嗎？還是去叫你的大小老婆去，我扮作她們陪嫁的丫環就是了。」妮可嬌笑道。

　　「真要有個像妳這麼動人的陪嫁丫環，那明媒正娶的老婆豈不可憐了？」我也笑著道。

　　「去去去！光會取笑人家，不跟你閒扯了啦！明天的約會取消，那就星期二再見了，拜拜！我親愛的老公。」妮可柔聲地說道。

　　「嗯，星期二見，拜拜！親愛的中老婆。」妮可的聲音聽得我骨頭都酥了，當然配合著她說囉。

　　還以為我父母有什麼急事，搞了半天，原來叫我回來是為了要相親？

　　還真想看看，如果告訴他們，我在新竹已經有三個老婆時，他們的表情。

　　問我相親的結果？對方身材沒有我大老婆的好，個性沒有我小老婆溫柔，相貌沒有我中老婆漂亮，還跟我說『謝謝，再連絡！』，那能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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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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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石頭兄啊！我們幾個是不會嫉妒，也不會介意你去偷腥啦。但是你真要去偷腥，也該好好的慎選一下對象，找個比我們好的人才對，你說是吧！被人家說成那個樣子，我們這些做老婆的，也真替你不值啊！」潔西卡朝著妮可和薇薇安邊使眼色，邊笑著對我說。

　　隔週的星期四，我們又回到雅竹，固定的座位。四處找來找去，還是這裡最方便，停車也容易些。在點完餐等待上菜的空檔，潔西卡神秘地說道。

　　「妳在說些什麼呀？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我一臉茫然。

　　「你還在裝蒜？要不要聽聽看人家是怎麼說你的？」潔西卡搖頭笑道。

　　「我這顆石頭是礦物，不是植物，最多只會裝鑽石，不懂得『裝蒜』，倒底是什麼事，好老婆快點告訴我。」我催促著。

　　「就是那個阿蕊兒啊！她說啊，哎！還是妳來說比較仔細些。」薇薇安插嘴說道。

　　「是艾蕾兒不是阿蕊兒！別把人家叫得那麼難聽，又關她什麼事？」我自認跟她沒什麼瓜葛，坦蕩蕩地說道。

　　「到現在還在坦護外人，可惜啊，人家可不是那麼想的，就讓你大老婆告訴你吧。」妮可取笑道。

　　「艾蕾兒就艾蕾兒吧，你都不知道人家把你講得有多難聽。」潔西卡娓娓轉述著昨天在她們辦公室裡，她和艾蕾兒間的對話。

　　原來艾蕾兒很驕傲地對潔西卡說，憑她的姿色，沒有一個男人不拜倒她石榴裙下。她呼之即來，叫之即去，什麼理查啦，什麼艾塞克啦，什麼石頭啦等等，只要她稍微給個好臉色，無不驅之若騖，一個也逃不掉她的溫柔陷阱。什麼艾塞克對她猛獻殷勤，什麼石頭對她噓寒問暖的，三家公司的單身漢，幾乎全都被她點到名了。

　　聽得我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原來我好意要幫忙，在那個艾蕾兒眼中卻都成了真有心？沒想到世間居然有這麼自大的女人，真是令我愈聽愈心驚。又不好意思這些醜態，全都暴露在三個女性摯友面前，這下還真難解釋得清楚。

　　「別再說了，我知道錯了！謝謝妳們的提醒，我以後不會再去招惹那個阿蕊兒了！真要論起姿色，她比得過我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嗎？」我惡狠狠的說。

　　「好了啦，別再生氣了，總歸都是我們三個老婆不夠好，才會讓你還要到外面求發展。」潔西卡笑著『安慰』我。

　　我的臉又是一陣紅熱。

　　「對了，有件事情還沒跟你算帳呢！還記得上個星期五你惹的茶包嗎？」妮可忽然說道。

　　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遇上了妮可，我還真沒輒。

　　「他又做了什麼好事？」潔西卡轉頭問道，薇薇安也好奇地看著妮可。

　　「他啊，也沒什麼啦，就是打電話到我家，也不先弄清楚，就衝著我姐叫著『中老婆』！」妮可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一定會搞出事情的！他也是打電話到我家，動不動就稱呼我大老婆！薇薇安，石頭打去妳家時，也是這樣稱呼妳的，是不是？」潔西卡笑罵道。

　　「嗯，他也老是叫我小老婆。」薇薇安紅著臉點頭道。

　　「那後來呢？」潔西卡追問道。

　　「也不知他那來的鬼點子，馬上裝作打錯電話，掛斷了。不過啊，我姐可沒那麼好騙哦。」妮可微笑。

　　「那妳怎麼跟妳姐解釋？」薇薇安問道。

　　「妳認識我姐的嘛，她沒那麼輕易就上當的。我還能怎麼辦？只好把我們的事全都告訴她囉！不過啊。」妮可意味深濃地看著我。

　　「不過什麼？」潔西卡急著問。

　　「不過啊，沒想到石頭兄的魅力還真不小，這一個多月來我們聚會的種種，我全都告訴我姐了，我姐就說，她也想要參加我們的聚會。恭喜你了！親愛的老公，我姐她說啊，她也要當你的老婆！」妮可大聲地宣布。

　　薇薇安手上的杯子立刻掉到地上，潔西卡則是忍不住伏在妮可肩膀上狂笑，我正在喝水，聞言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還好有即時轉身朝著桌側的盆栽，不然有人的衣服就要倒楣了。不過這麼充足的養分，相信可以讓它長得很茂盛。

　　「好是好，當然很歡迎，可是要加入我們，有個規矩妳知不知道？」眾人都回過氣，我才說道。

　　「不就是要當你老婆嘛！我告訴她了啊！還有什麼規矩？」妮可側著臉問。

　　「還有，必須是感情世界的傷心人，要先說出自己的傷心事。」我正色道。

　　「有這麼個規矩，我怎麼都不知道？那為什麼我加入的時候不用？」妮可疑惑地問。

　　「當然有啊，不信妳問她們！」我指著潔西卡和薇薇安，兩人點點頭。

　　「至於為什麼妳不用，那是因為我小老婆先把妳給賣了！」我笑著說。

　　薇薇安羞赧地看著妮可。

　　「那不公平！你都知道我的事，我卻不知道你的事！」妮可抗議道。

　　「潔西卡不是告訴過妳了嗎？」我邊看潔西卡，邊問妮可。

　　「只有講過一點點而已，那又不完整！不管啦，我是你中老婆耶！我要聽你親口講你跟莫莉的事。」妮可鼓脹著臉，不依道。

　　潔西卡和薇薇安也示意要我說，我只好再回憶起過去的種種。

　　這三個月跟幾位老婆們混在一起，我都快忘了還曾有這麼段傷心的往事，在回想的過程中，方才又記憶起當時的心痛。潔西卡和薇薇安曾聽我說過，為了不讓她倆覺得太無趣，所以我又加入了以前沒說過的部份。

包括為了教莫莉親手做芒果青，清晨開車帶她回台南老家採未熟的芒果，又在當天開回台北。也包括那次為了不讓她察覺到我手掌和手指滿布的傷口，特意忍著刺骨的錐痛開車，不敢敷上紗布和膏藥。

　　三個小姐默默地聽著，斗大的淚珠自妮可的臉龐上滑落，她的眼鏡實在太大了，因此沒及時察覺到她眼眶的濕潤，等到了滴濕了桌上的餐巾，我這才發現。趕忙遞上紙巾，連聲向她道歉。

　　「我妹說的沒錯，果然你是個有心人。」一陣悅耳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原來妮可的姐姐站在我身後，聽我訴說前塵往事，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因為被隔屏擋住，所以誰也沒看到她。

　　我們挪著座位，安插她坐在妮可和潔西卡之間，並吩咐服務生來點餐。

　　「如何？我姐的身材不錯吧？是D罩杯的唷，便宜了你了。」妮可朝我眨眼說道。

　　妮可的姐姐作勢要打妮可，妮可輕笑低頭避過。

　　我這才看清這位小姐的長相，她的體格和妮可相仿，都是嬌小玲瓏型的，沒有妮可那麼艷麗，卻多了幾分成熟美。上身穿著一件寬鬆的碎花格襯衫，直到挺身坐正，我才發現她胸前的『偉大』。

　　「您好，我也是薇薇安，你可以叫我大薇薇安，聽我妹說，你叫石頭？」大薇薇安點頭向薇薇安和潔西卡致意，這才向著我自我介紹。

敢情她們彼此都認識？難道說，今天她要來，我的老婆們全都知情？天啊！我又被人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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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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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我的英文名字叫洛克，但是大家都稱呼我石頭。」我正襟危坐道。

　　小薇薇安、潔西卡和妮可，已經和她們共事了一年多，雖然最近才往來頻繁，但是她們的個性我大致上都瞭解。大薇薇安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怕惹出事情來，不敢亂玩。

　　「今天怎麼有空和我們一起吃飯？」潔西卡問道。

　　可惡的大老婆，不就是妳們設計好的嗎？還要明知故問？

　　「都被人家稱呼為『老婆』了，怎能不來看看我老公倒底長什麼樣？」大薇薇安笑著回答。

　　聞言我一口水吞不下去，嗆到喉嚨裡，激烈地咳嗽著，原來妮可的姐姐比她更敢玩？

　　潔西卡和小薇薇安兩人微笑不語。

　　「沒有打錯電話，那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現在我姐來了，你要聽的事，自己問她吧！」妮可努努嘴，笑著說道。

　　「要問什麼事？」大薇薇安不解的問。

　　「妳跟妳男朋友的傷心事啊！」妮可回答。

　　「這....不大好吧？人家又不見得想聽。」大薇薇安遲疑地說道，原來她也會臉紅？

　　「說啦，說啦！我們都很想聽耶！妮可都把我們的事告訴妳，我們卻都不知道妳的事，這樣子不公平耶。」小薇薇安也在旁幫腔。

　　大薇薇安這才開始述說，她和她男友之間發生的種種情由。對方是在園區上班的工程師，透過朋友的介紹才開始交往。一開始進展得還算順利，因為對方的工作時間很長，難得能找得到時間相聚，兩人也珍惜每次的會面。

　　然而隨著對方高昇為副理，不用再長時間值班，有更多時間可以約會時，戀情卻褪了色。她男友公司的供應商為了要做生意，常會招待這些經理副理們去酒店。而且昇為副理的另一個意義是，配發的股票也倍增了。

　　很奇怪的是，男人有了錢，就開始會做怪。他不再那麼在意大薇薇安的心情和感受，歷經幾次對方的出軌，大薇薇安總是試著去說服自己那是為了公事。然而這次，對方似乎和酒店的小姐玩認真的，大薇薇安無法再忍受，卻也無法說服自己徹底離開她男友，心情就這樣擺蕩著。

　　傷心人果然四處皆是。聽著大薇薇安談著傷心事，各人沈浸在各自的往事中，時間就這樣靜靜地流逝著。

　　「如何？這樣夠資格當你老婆吧！」還是大薇薇安先打破沈默。

　　「夠，當然夠！只要是女的、活的，就夠資格！」我連聲答道。

　　「你還真不挑耶！」大薇薇安笑著說。

　　她微笑著時，臉上會出現兩個酒渦，愈發顯得嬌媚動人，這樣的美女還有人嫌棄？我暗自訥悶著。

　　「資格是有了，條件還沒滿足。」我看著她的長裙，吟聲說道。

　　「什麼樣的條件？說來聽聽。」大薇薇安接著問。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要常常穿短裙給我欣賞！因為我患有『後天性短裙禁斷症候群』。」我笑著回答。

　　「什麼什麼症候群？你再說一次？」大薇薇安笑著問。

　　果然屢試不爽，大薇薇安的反應也一樣。

　　「後天性短裙禁斷症候群！」三個老婆齊聲回答。

　　「是絕症，要常看人家穿短裙才有救！」小薇薇安說。

　　「而且要膝上二十公分才合標準！他要拿尺來量的。」潔西卡接著說。

　　「穿泳裝也行，以姐的身裁，常看妳穿泳裝，他一定可以多活幾年的。」妮可也笑著道。

　　你看我教育得多好！三個老婆都銘記在心，這下都不用我再多費唇舌了。

　　「既然是為了要醫治老公的病，那自然不成問題！你打算怎麼安插我？聽說位置全滿了？我不介意當你的地下夫人。」大薇薇安大方地笑著問。

　　「那就這麼說定了，妳是我的地下老婆，那以後地下室就是妳的。」我怕她後悔，猴急地接著說道。

　　如果我那無緣的莫莉，知道這麼多人搶著要當我老婆，會作何感想？

　　「什麼地下室？」大薇薇安託異的問。

　　「就是以後我們在加拿大，要棲身的房子。」我向大薇薇安解釋，整件事情的起因，就為了我要在加拿大蓋間獨楝的木屋。

　　現在這間木屋至少要蓋地下一層，地上四層。一樓是我和大家公用的，二樓小薇薇安要住，三樓被妮可訂走了，潔西卡則喜歡最高的頂樓。至於有沒有違反加拿大的建築法規，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好了，連房間都決定好了，那就該要重新排輪值表。」我慎重其事的拿出記事本。

　　「什麼輪值表？」大薇薇安還真是個問題小姐，那來的那麼多問題？

　　妮可附在她耳畔小聲的解釋，惹來她陣陣的笑聲。

　　「原來是輪這個，我只要一天就夠了，可是我不跟人家共用，那天要完全屬於我！」大薇薇安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辦多了，就星期天留給妳，大老婆輪一四，中老婆輪二五，小老婆輪三六。」我有模有樣的作勢寫著。

　　「你還真要記啊？」小薇薇安驚訝地問。

　　「那當然啊，省得以後大家，為了輪到誰可以陪我而擺不平。」我正色道。

　　「你少來！那有誰會為了要陪你而擺不平？我看是為了誰可以不用陪你而擺不平吧？」妮可不服氣說道。

　　「妳要這麼說，那也成，總是會有人輪到要陪我。」我滿不在乎地回答。

　　「我還有問題。」問題小姐再度舉手發問。

　　「老婆請說。」

　　「我們的房子要蓋在那裡？」大薇薇安眼神流波地笑著問。

　　「是在溫哥華附近往卡加利的小鎮，叫做『希望市』。那裡有溫泉，離溫哥華也近，上、下班，買材料做中國菜都很方便。」我迅速地回答。

　　「你還當真計劃得真週詳呵。」輪到潔西卡開口說道。

　　「那當然！難道妳們是隨口說說的嗎？」我煞有其事地說著。

　　「我們的房子可不可以蓋在愛德華王子島？我看清秀佳人的影集，那邊的風景好漂亮，我很嚮往耶。」大薇薇安要求道。

　　「可是P.E.I.在東岸，冬天很冷耶！而且那邊只有漁業，妳們懂得如何捕魚嗎？」我面有難色的回答。

　　「冷的話，冬天燒火爐就可以啦。」小薇薇安反駁道。

　　「對啊！出去賺錢是你當老公的責任，我們又不用出門。」潔西卡說。

　　「我們這些當老婆的，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燒好飯菜，在家裡的餐桌前等你回來就好了。」妮可也跟著起閧笑道。

　　「不對！以這個老公的個性，他會要我們什麼都不要穿，在床上等他。」大薇薇安語出驚人，令得其他三人一起羞得面紅耳赤，掩臉低頭。

　　我跟這位地下老婆真是相見恨晚，這麼瞭解我？啊，鼻血真的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