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值得了愛(改) [Site Map] - 第 5 頁

buda

2002-05-15, 08:42 AM

第八章　告白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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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看完于鵬的日記，又是感動又是興奮，無法安靜地坐在自已座位上，一顆心直期盼下班的時刻快點到來。

　　沒想到于鵬竟是如此痴情的男子，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但是小萍卻潑我冷水，她勸我要離于鵬遠一點，她說痴情的男人最危險。

　　這是什麼理論？難道用情不專的男人才安全嗎？

　　記得小萍對于鵬也頗有好感，難道愛不到就要貶抑人家？

　　「小方啊，晚上有沒有空？到我家來吃個晚飯，算是為妳餞別。」

　　副主任突然打內線電話找我，嚇了我一大跳。我一點都不想去他家，因為我不喜歡副主任，而且于鵬晚上約了我。

　　可是我又沒辦法拒絕，因為我非常在意要在別人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

　　「既是如此，那就叼擾您了。」經過一番推託，但是卻找不到有力的說詞可以不去，最後也只能勉強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答應了。

　　什麼餞別餐會嘛？副主任根本就是項莊舞劍，一直設法要推銷他兒子給我。拜託！他兒子要真有那麼好，還需要這樣大力宣傳嗎？

　　忍不住要自怨自艾，自己為什麼不多堅持一點，推掉這場餐會。

　　眼看于鵬約我的時間就快到了，副主任卻一點要結束的意思也沒有，頻頻看錶暗示，他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這該如何是好？

　　要是因為這樣，耽誤了我的幸福，你怎麼賠我？

　　好不容易痛下決心告辭，匆匆忙忙趕往于鵬約我的地點。

　　還好于鵬沒走，雖然我晚了半小時，但他仍在。

　　「我已經無法再承受心裡重重的壓力了，既然妳來了，就要負責聽完我全部的心思。」于鵬半強迫性的要求我，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本來計劃如果妳來了，打算載妳到陽明山上，說出我內心全部的想法，這樣一來，妳就算不想聽，也無法逃避。」于鵬接著說。

　　聞言令我非常吃驚，于鵬竟是這樣的人！把我載到山上去，讓我不能逃走，他想做什麼？雖然我很喜歡他，但是我並不瞭解他，防備別人的本能，令我無意識地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于鵬講起以前那個女孩的事，讓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雖然明明知道最後的結局，但是就是不高興。

　　「或許當妳的乾哥哥，是最理想的方式。一直沒答應妳的理由，或許是我太過痴心妄想，或許是我不自量力，可是，可是，我又難奈心中滿滿的思慕，我真的好喜歡妳！」于鵬的眼神堅毅而深邃。

　　終於等到他，親口對我說出這句話。

　　我略略整理一下思緒，想著要從那裡開始說比較好。

　　雖然人家都說，對現在的愛人說出舊人的種種是最無知的，本來我也不打算告訴他任何關於培培的事情，但是聽完他的故事，培培是無法再隱瞞了，但我的心仍在遊移，該讓于鵬知道多少？

　　「拿到你的日記，我躲到電腦室裡偷偷地看。看到了最前面的詩句，讓我好感動，有人這麼喜歡我！但是才翻了兩頁，我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天啊！那個女孩竟然不是我！」我緩緩的說出下午發生的事。

　　「我無法靜坐在座位，整個人宛如遊魂般，想著你為什麼對我如此殘忍？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當我乾哥哥的要求。我沒有勇氣再看下去，想來想去也只有去問小偉，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還是小偉鼓勵我說，你既然要我看，一定有你的用意。」

　　「於是我試圖整理紛亂的情緒，再度躲到電腦室，花了兩個小時才看完整本日記，愈看我就愈嫉妒那個女孩，可以擁有你的心。」

　　這樣對他說，應該夠明白了吧？

　　「如果，我跟你說，我不是處女，你會在意嗎？」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我不敢看著他的眼睛，低著頭，不安的問。

　　「人，沒有完美的，或多或少，都會有缺憾。那麼你覺得，一個從未和女孩子發生性關係，卻常常自瀆的處男，就比較純潔了嗎？不，我不這麼認為，所以我不在意過去，我真正關心的是未來。」他給我一個遠超我預望的答案。

　　不愧是我愛戀的他，是如此地有見地，不像那一堆死抱處女情結的沙豬！

　　不管了，就算會讓于鵬嫌棄，就說出我和培培之間曾發生的全部事情。

　　「楊志培，你認識他的，他和我同一所大學，剛認識他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家世，我也沒有興趣去探知。那時追求我的人很多，他是最用心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全部心思都在他身上。」

　　「我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全心全意的付出，自從決心要接受他的感情時，我就不再理會其他的仰慕者，一心一意要討培培的歡欣。因為他喜歡吃蝦，我也變得很喜歡吃蝦子，很無聊是不是？但是那就是我的個性，就是我表達感情的方式，我要跟我心愛的人分享所有的喜悅和歡樂，因他笑而笑，因他喜而喜，因他泣而泣。」

　　「但他，卻愈來愈不珍惜我的付出，以為那是理所當然。」

　　「半年後，我竟有了他的孩子，他只冷冷的一句『為什麼那麼不小心？』他要我自己去墮胎，連陪我去動手術都不肯，走出婦產科的那天下午，是我這輩子最難過的時刻，而他，什麼安慰的話都沒對我說。」

　　「他在當兵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生兵變啊！我也是乖乖地等他回來。」

　　「我對他的感情，是如此的堅貞，而他呢？」

　　「他書房的桌子有一個抽屜，平常都上了鎖。我一直很好奇那裡倒底放什麼重要的文件？他愈不讓我看，我就愈想要看。有一天我拿到了鑰匙，抽屜裡滿滿的外國色情書刊，難怪他老是嫌我胸部不夠大。」

　　「他問我，我能不能答應他跟別的女人做愛？他說為了生意上的往來，逢場作戲是免不了的，而身為獨子的他，必然要接管家族企業。」

　　「我是善妒的女人，為了這件事，和他吵了好久，我怎麼能夠接受我愛的人背叛我？可是為了愛他，為了讓他不離開我，終究還是答應他了。」

　　「我一直在等，一直在忍，就為了他是我摯愛的男人，就為了他可以帶我離開我那個不安寧的家。但是七年過去了，他說他希望我們兩個不要結婚。」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的青春呢？我全部的青春都在他身上，我一直問他要到什麼時候才願意娶我？可是，可是有天他卻提出說要分手！」

　　「我苦苦哀求他，應于他我們可以不結婚，只要他能陪伴我，但是他卻鐵石肝腸，說什麼也不肯回頭。那一天，我再也看不到我的未來，只好在浴室埵Y安眠藥兼割腕，了結此生。」

　　想起這段過去，我的心愈來愈淒苦。

　　我拉起左手戴的佛珠腕鍊，展示給于鵬看那一道淡淡的傷痕。

　　「我媽察覺到情況不對，慌亂地送我進急診室，而他，說什麼也不肯來醫院看我。一直到隔天，他才來醫院，第一句話竟然是『你不要這個樣子，如果你真要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

我並不愛哭，但是回憶起培培當時的無情，淚水不由得再度濕潤了雙眼。

　　「我媽也勸我不要這樣苦等培培，如果有別人對我也不錯，應該給自己，給別人機會，試著交往看看。曾經有個醫生想要追求我，我跟他交往了半年，但是我還是忘不了培培。」

　　「我恨他！卻也愛他！他一問，我就又回到他身邊。」

　　「有時我會自暴自棄的想，我絕對不離開他！」

　　「憑什麼我要放過他，他不給我幸福，我也不讓他有好日子過！傷害我這麼深的人，我不甘心看到他可以跟別人過著快樂的日子。」

　　「這就叫自作孽吧？雖然我對培培死心了，卻又覺得沒有人比得上他。」

　　「我覺得，我永遠也忘不了他！」

　　「他從來不幫我提東西，每次我都要自己扛，雖然他家離我家很近，可是他就是不肯出一點力！....」

　　不知為何，我不停地在說和培培之間的種種，一直在描述我用情有多深，對培培有多好，而培培又是如何對待我。就這樣陷入自我的世界，完全沒注意到于鵬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于鵬突然動手去拿桌上的帳單，一幅準備要離開的樣子。

　　「你要走了嗎？」我慌忙的問。

　　「不是啦，我想上個洗手間，等我一下！」于鵬說道。

　　于鵬不是很喜歡我嗎？

　　怎麼似乎他又要退縮了呢？

　　略略思考了一下，就發現了問題之所在！

　　我這個笨蛋，真是痛恨自己的愚蠢！

　　光只顧著說過去我有多愛培培，卻忘了給于鵬一個肯定的答案。這不就跟我看到第一眼看到于鵬的日記一樣，誤會他在拒絕我嗎？

　　對了，那本日記！

　　我趕忙拿出于鵬的日記，匆匆添了幾筆。

　　于鵬回到了座位，我把日記攤開到倒數那幾頁。

　　『她喜歡我嗎？』Yes！

　　『聽到我不要當她的乾哥哥，她會失望嗎？』No！

　　『她愛我嗎？』Yes....May be....Depends on you!

　　都這麼明白的寫出了，他不會再有誤解了吧？　　

　　「你出差的時候，我就很少過去你們那邊，你不知道嗎？」我熱烈地緊盯著于鵬的眼眸。

　　「不明白嗎？小簡的座位在那堙H小偉的？小萍的？我那是去找他們，是為了要去看你！只要能夠看到一眼你的樣子，我就可以擁有一天的快樂！」

　　「最傷心的時候，就是你跟我說『那不關我的事！』，我好希望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能擁有你的關心啊！還記得我們餐會那天，你突然跟小李說是要跟我訂婚嗎？知道我為什麼要馬上離開嗎？我是回去座位，慢慢地，偷偷地回味這種幸福的感覺！你從來不會對我說這些的。雖然我不敢去幻想，能夠擁有你的寵愛！」我的臉頰紅熱著，是激情，是害羞，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只想把握住眼前這個男人。

　　「我也從來不跟別人說這些事情，你是第一個。只有你，我不想瞞你，你會在乎我這些過去嗎？」雖然心意有譜了，還是要等他親口說。

　　「或許妳不相信，我很高興能聽到妳說這些。知道嗎！妳願意在我面前揭開些傷口，更證明了妳對我的用心，只會讓我更喜歡妳！」于鵬伸出他的手來緊握我的手，用言語，用行動傳達他的意志。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就算是我，我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忘記以往愛戀的那個女孩。與其談過去，我只在乎和妳的未來！」于鵬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如此令我心醉。

　　一定是我沒造太多的孽，才能遇上這個人。

　　我也緊緊地握著于鵬的手，來回應他，這一刻，我們的心是如此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