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呢?」卜士文奇怪怎麼沒見著皇天和皇皊。
「皇天在查兩個設計師的資料,皇皊在清洗化妝道具。」
「你還真會使喚人。」他這是同時發表三人份的埋怨。
「有什麼辦法?三天裡沒事給他們做,抱怨得我頭疼!」
「“辛苦”你了。」卜士文白了他一眼,哪有人被伺候著還嫌煩?

卜士文看著印卬列出的第二項摘記:「對於會議室裡的音樂我有點想法,你聽聽:那首曲子當中有三、四種樂器是低音的,而且十分接近男聲的調,如果再加上其他雜訊,很可能就是用來干擾戴、陳兩人錄音。」

「有可能,不過這麼一來摩理可失算了,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故對他有利--雖然他似乎不想加深對戴、陳兩人的打擊。」印卬說得不太肯定,他還在斟酌秘書長的話有幾分真實度。

「或許是摩理自知有理虧之處,不想節外生枝而亂了陣腳也不一定,你想,一旦兩案同時審理,普通一個設計師不惜以武力相向,法官不會對摩理的素行起疑嗎?」

印卬側頭一想:「你說的不無道理,那戴設計師的一般形象挺不錯的,過去也沒任何不良記錄,攜械進門、持槍威脅都得冒很大的風險,這事兒要是鬧開了,難免讓人想到“狗急跳牆”四個字。」

「說到攜帶品盤查還真是麻煩,你除了一身的基本配備之外,幾乎不能帶進任何工具,我看要在工作日裡蒐證很不容易唷∼」卜士文估計印卬至少必須設法帶上兩三樣工具才成。
「我已經鎖定目標了,就等機會行動。」印卬已經九成九確定目標的檔案應該在秘書室。

「工作日你可以大大方方進入公司,非工作日就得費一番手腳了,不是得向隊長提個事故藉口,就是要破壞保全機制私闖,我勸你三思而行。」
卜士文所言正是印卬頭痛之處,他揉著額角說道:「我也還拿不定主意,是否在工作日行動各有利弊呢。」

卜士文可逮著機會教訓他了:「都怪你要求“基本”美觀,才會變成摩理的隨行護衛,白白損失了許多時間。」被那些隊員諷刺真是活該!
「是福是禍很難說,例如我因此得以知道戴、陳兩人的事,這或許能揪出摩理更大的罪狀,而且白天能調查的地方本來就有限,更難直接進行取證。」

卜士文同意印卬的想法(也就是說印卬的自我開脫奏效了),他也覺得摩理輕易舉槍向人,恐怕是個沒把法律放在眼裡的傢伙。「對了,防護衣真的品質低劣嗎?」
「除了我擁有的之外恐怕都是。」印卬所穿的是杜若之準備的高品質防護衣,之前曾意外“檢驗”過;擦過衣上還留下些許焦痕,可見雷射槍的威力更勝一籌,印卬真不敢想像其他人若不慎中槍會有什麼下場。

皇天此時走進廳裡:「印卬,你要我查的兩位設計師的資料已經整理出來了,而且我還找到很多類似事件的匿名流言。」

「匿名流言有沒有具體的敘述?」印卬認為這是個好消息,微笑地詢問皇天。
「某些傳言所描述的細節很清楚,很像第一手資料,也有些看起來很矛盾。」
印卬折著指節思考,猜想這當中有一些可能是商業對手的攻訐,另一些則可能是受害者以自身所見為例,為免他人誤觸陷阱而提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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