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小說】寒武紀工場駭客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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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shon
2003-04-09, 02:23 AM
「檔案都交給我,你可以休息了。」印卬說著就走到工作桌前,開啟了電腦視屏。
「我跟你一起研究好嗎?我可以指出來哪些不同化名是出於同一個人。」
見皇天努力爭取協助的機會,卜士文感到好笑又好玩,接口問道:「何以見得?」
「他們的敘事手法、遣詞用字都有雷同之處。」

印卬與卜士文相視一笑,隨後印卬便招手叫皇天過來:「那也未必,你看這些標題,雖然出自多人卻十分相似。你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二十世紀初,不曉得複製容易的今日已經很難看到獨特文詞。」

皇天似懂非懂地望著印卬,印卬於是一邊分析著資料,一邊繼續向皇天解釋著近兩世紀以來的人文發展。也許是天真的好奇心觸發了印卬的熱情,他對皇天、皇皊是比較有耐性的,而這種類似兒童教學的情境,幾乎使得印卬忘了自己是在進行一件嚴肅的工作,直到杜若之突然來訪才打斷他們。


「蓋齊聽說你已經採取行動了,堅持要當面向你致謝。」杜若之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此的目的。
「有什麼好謝的……」印卬忽然眼睛滴溜一轉:「我答應和他見面。」
杜若之不曉得印卬在打什麼主意,但他有自信應付得來:「那現在就走吧。」
「咦?」
「我叫他在附近等;我沒料到你會答應得那麼乾脆,連蓋齊那句『沒見到你就不回去』都不必搬出來。」
杜若之的回答讓印卬有一種吃虧的感覺,他於是以慢動作開始換裝,並且懶洋洋地問道:「你說的“附近”少說有兩、三公里吧?」
「去了就知道了。」杜若之暗笑他急性子裝龜速卻仍然比平常人快半拍。


他們很快就到達目的地,那是一棟甫興建完成的大樓。
「這不是航發中心的公務大樓嗎?」印卬將墨鏡撥低下來打量著。
「在二樓。」杜若之逕自前行,印卬隨即跟上。
印卬心裡覺得很奇怪,二樓可是管理部門所在哩!

一見門牌又是驚奇,印卬遲疑地指著它:「『楊柳桉』?他不是我住的房子的所有權人嗎?」他當然沒忘記那是名義上的。
「是的,只不過房子已經湮滅無存了。」
印卬哼了一聲:「別岔開話題,他連專屬辦公室都送給石終啦?」印卬自己才是忙著岔開話題呢。
「只是借用,不過這回你可別再把它給“改建”了,楊先生回來還要使用呢。」
印卬聽得氣悶在心--這傢伙非得翻舊帳不可嗎?

杜若之以識別晶片打開了門。印卬在進門之前再看了門牌一眼,低聲自語:「取這種名字,怪不得被發配到木星。」人家才不是被發配,而是被擢升!
印卬沒注意到自己這句迷信勁十足的話,活像出自那位皇天、皇皊原本要尋訪的老祖先,要是不巧給他們倆聽見了,又會混淆不清了。

蓋齊一見門開了便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印卬面前,而印卬則是愣愣地讓他握住了手。
「你就是石先生說的救星駭客吧!」蓋齊的眼中滿是感激,雙手的力道也隨著吐字而逐漸加重。
沒確認你握什麼手?「沒錯。」印卬用了點勁兒才抽得回手,然後自行走到桌邊坐下。
「蓋齊先生也請坐吧。」杜若之微笑地請蓋齊坐到印卬對面,自己則坐在印卬旁邊,因為他已經看出印卬在蘊釀“很不客氣”的氣氛。

印卬除了戴著墨鏡之外,髮型與衣著全換過了,不然萬一和蓋齊在摩理公司巧遇就不好了。
「杜先生說這項任務會有風險,要我保持低調,靜候佳音,可是我知道,這全是因為我自己的愚昧才會令您受累,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當面向您致謝!是您讓我找到一線生機,我實在無法表達內心的感激於萬一。」

由於墨鏡擋著,所以蓋齊看不到印卬正瞇著眼瞧他:「我今天是來發飆的,不是來受你崇拜的。」
「駭客先生?」蓋齊被印卬冷森森的口氣給怔住了。
印卬冷笑著:「什麼叫一線生機?如果事情沒得轉圜你就不活了嗎?任人欺壓還不夠,自己還要跟自己過不去?」

杜若之沒想到印卬會直接就開始砲轟委託人,只得立即打個圓場,他按住印卬擱在桌上的拳頭:「蓋齊是老實人,他自己不會算計別人,也認為別人不會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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