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淪的世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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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yih
2001-08-11, 12:31 AM
  天露微白,黑夜黯然褪去,八十五層高的大樓也熄滅光彩。
  季鶴突地張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吊扇仍轉著,只是輕微的晃。經歷過大地震的人對於搖晃是敏感的,儘管只像搖籃般的搖擺也會讓人遲疑自己的觸覺神經。
  四下觀望,確定沒有立即性的危險,季鶴翻個身,繼續埋入夢鄉。


  黃昏的光線照在波多黎克東北方不遠的小鄉鎮,布魯斯慵懶的癱在椅子上享受得來不易的片刻休閒時間,十三週以來那件案件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搞得他相當不耐煩,有時候他會質疑怎麼有那麼多不解的事情擾亂人心,絕大部分不過是人們潛意識的驚惶引起的,偏偏就有人深信不疑。因此今天他決定拋開那些無聊的案件好好回家休息,要不然自己的神經準會跟著攪亂,不過回家前先在這個酒吧喝杯酒到是十分愜意,至少可以在回家前把肌肉放鬆下來。


  金黃的陽光總是引人遐思的,想起和愛蜜莉第一次的邂逅也是在這樣的天氣,而自己就在斑爛中深深為愛蜜莉所吸引,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有生之年愛蜜莉將會是他的唯一。
  布魯斯放下酒杯,溫暖的眼神投射到炫麗的光輝中,沈澱在甜蜜的過往裡。
  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感染了某種病變,整個天地晃動了起來!布魯斯訝異的四處觀看,卻看不到任何異樣,只有酒杯中的液體正微微地盪著。
  布魯斯當下明白,地震,一個微不足道的輕微地震。


  解體後的蘇聯失業率高的驚人,不管是學有專精還是不學無術的人都承擔了轉型的陣痛,像湯馬這種高科技人才也在這波失業潮中敗陣下來,或許還有其他的因素造成他此時遊蕩在克魯姆林宮前的廣場,但是每天觀看噴泉裡的水流絕不是他所喜愛的,他渴望重掌他的世界,在自己的驕傲中鄙視一切,無奈當權者的堅持只能讓他鬱鬱寡歡,頂多只能到廣場看看瘦不拉機的鴿子罷了!

  湯馬嘆了一口氣,他相信如果再讓他重回工作崗位自己一定會是全蘇聯的驕傲。
  才無奈完生不逢時的感嘆,湯馬立刻覺得一向熟悉的土地有了些異常!他定下心來思考,很快的明白發生什麼事。
  是的,這是地震,一場很小的地震罷了!


  隔天,季鶴睡眼未醒的坐在餐桌上播弄碗裡的豆漿,那是他喜愛的鹹豆漿,油條塊和冬菜在混濁中旋轉。季鶴攤開報紙,吸了口豆漿,這是他每天的例行動作,非得要把整份報紙看熟了才會將它放過。
  右下角一條小新聞吸引了他的視線,季鶴隨意的看著。

  「台北時間二十號上午五點五十八分中央氣象局測到有感地震,震央雖然遠在直布陀羅的海底,但由於中心強度高達茵氏八點六級,因此位於遙遠的台灣也感受到地震的威力,所幸這場地震並沒有給台灣帶來任何破壞。」

  季鶴側頭想了想,昨天清晨的確有感覺到輕微的晃動,想不到震央竟然遠在直布陀羅海域,八點六級?乖乖!幸好不是發生在台灣,要不然台灣不沈下去才怪!
  想起前年發生的大地震季鶴還是心有餘悸,另一方面他也感嘆大自然的奇妙變化,每天看似固定的土地竟然是飄移的,而且還會和另外一塊板塊撞擊,擠壓,然後發生不可思議又無法抗拒的地震。

  想到這裡季鶴不禁有了另一個奇怪的想法。
  既然土地會飄移,那會不會沈下去?或者突然在海中央出現一塊原本沒有的陸地?兩塊板塊擠壓之前將中間的土地向下推擠或向上頂起,或者一塊板塊騎到另一塊板塊的身上於是壓在下面的板塊一角就消失了,這種推測理論上應該有可能成立吧?

  季鶴傻笑一聲。
  無聊!幹嘛為這種無聊又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事情傷腦筋,自己的事情還不夠多嗎?就算大地會發生什麼事也有可能是幾千萬年後的事情,自己瞎猜個什麼勁,真是電視看太多了!
  季鶴自嘲無聊,笑著張開手將報紙翻到另外一面,剛剛的新聞和想法預備讓他隨著豆漿下肚,然後沖到台灣海峽。
  嘟!∼
  電話響起,季鶴偏頭看來話顯示,四方小框顯示著:「不能顯示來話訊息」。季鶴眼睛掃回手中的報紙,他最討厭沒來由的電話,尤其是這種故意不顯示來電號碼的電話更讓他厭煩,既然怕人知道打電話的是誰那幹嘛還打電話給人,接的人還怕你是歹徒咧!
  嘟!∼
  電話持續響著!
  季鶴堅持不理!
  嘟!∼
  經過了兩分多鐘電話還是響著!
  季鶴開始感到不耐煩!

  難道昨晚剛充的電非要把它響完才甘心?是誰這麼霸道非要煩人才行?不罵罵他怎麼可以。
  伸出手,季鶴微怒的掀開電話蓋,按下通話鈕,正準備劈頭開罵時對方就先開口說話了。
  「我的天!你總算接電話了!」
  「你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煩!」
  電話那頭明顯楞了一下,然後呵呵地笑了幾聲,平下語氣說:
  「我是蔣光遠!」
  「蔣光遠?」聽到這個名字輪到季鶴愣住!
  國安局機六系統少將主任蔣光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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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yih
2001-08-11, 12:39 AM
  季鶴呆了一下,沒想到是這個麻煩人物打電話來,這下肯定又不是什麼好差事!
  「蔣主任,什麼貴重的事情讓你一大早就找我?」
  「當然是有天大的事情!」蔣光遠頓了頓,然後說:「電話裡說不清楚,我需要你立刻到我的辦公室來!」
  「立刻?」季鶴不禁笑了出來!「蔣主任,我不領你的薪水,你也不是我的頂頭上司,你說立刻就立刻那我不就很沒有個性!」
  「你說的沒錯,但是這件事情我需要聽你的意見。」
  「聽我的意見?」這個蔣光遠還需要聽別人的意見?這倒是新鮮事!「蔣主任你別說笑了,一般人不知道你的機六系統是什麼單位我可是清楚的很,凡舉國內不可思議,難以解釋,活見鬼,死見神,ET,螞蟻生大象的事情都歸你處理,什麼事情你沒遇過?你還需要聽取別人的意見?真讓你看得起呵!」
  
  對於季鶴連串的嘲諷蔣光遠一點也不動怒,還是用平緩的口氣在電話那頭說:
  「我不是神,不是外星人,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地球人用平凡的眼光看待手上的案件,我也集思廣益收集每個人的高明見解,只要是有建設性的我都會採納。」
  「失禮!失禮!一時忘了你是目前僅存還有心為國家做事的其中一人,你算是瀕臨絕種的物種我不該對你失禮!」
  
  其實季鶴也不是非要跟蔣光遠抬槓不可,只是他一向不喜歡官僚體系,不喜歡政客的兩面光的作法。
  「好,不談這些!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件事跟高亢有關,而且……」蔣光遠語調忽然停頓住才繼續說。「就我所知,高亢目前可能需要你的協助!」
  「高亢?」季鶴輕聲呼了出來。「為什麼會跟高亢有關?」
  「都說了電話中不方便,可以的話請你立刻來一趟!」
  
  這件事居然牽扯到高亢?這樣的話真的有些蹊蹺了!
  季鶴想了一下,說:
  「好,我整理一下就過去!」

  掛上電話,季鶴的疑團更多。
  前一陣子不是聽高亢說要到大陸黃山探查一件案件,難道他在黃山出事了?不可能!以高亢的知識和經歷不可能讓一點小事牽絆住,除非事情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以他精明的程度來說這種機率是很微小的,那到底高亢出了什麼事?
  
  單方面的聯想只會將自己眷入死胡同裡打轉,這個道理季鶴非常清楚,為了不做更多的猜測和給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季鶴決定盡快起身去見蔣光遠。

  囫圇地把那碗鹹豆漿栽入喉嚨,把報紙丟到一旁,這個動作已經破壞他長久以來的生活習慣,但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現在他只想知道高亢的情況。

  路上,季鶴撥了幾通電話給琳芬,還是一樣沒接通,雖然琳芬曾經說為了專心工作因此在南非的幾天時間不會開機和任何人聯絡,季鶴當然很清楚琳芬在南非的安全是無慮的,但是這種像失去訊息的感覺還是免不了讓人擔心。
  電話沒接通代表琳芬還沒有回國,也代表她還在南非進行她的工作,季鶴掛上電話,至少知道琳芬目前是安全的。

  開了幾個小時的路程車子總算深入台北三峽的山區,越往裡面開人煙越稀少,眼前的山川水色雖然秀麗,但是季鶴知道他已經進入軍事管制區,當你驚嘆於某座山的青翠時也許它是空的,山裡面也許藏了很多祕密。
  
  沒多久,車子到達一處相當大的門口,很顯然的,這是一處軍營,門口有士兵戒備著。
季鶴開到門邊,搖下車窗對衛兵說:
  「我找蔣少將!」
  衛兵繃著臉朝季鶴看了看。
  「請出示你的證件!」
  季鶴掏出證件遞給衛兵,衛兵對照一番後說:
  「季先生,少將已經等你很久了,請你沿著坡道前進就可以看到少將的辦公室!」
  季鶴點點頭,微笑的向衛兵答謝。

  門一打開筆直的柏油路就出現在面前,真長,真直,光是這條路起碼有兩公里長吧?由此類推,這個軍營的範圍肯定相當大才會有這條又長又直路。
  如果步行的話兩公里少說也要二十分鐘以上,在下午一點多的豔陽下可能會烤的更久,兩旁雖然綠樹青蔥,但是給人的感覺上竟是一份乾渴,也許是這個地區太沈寂了,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連台灣最多的野狗也見不到半條。不過季鶴是開車的,所以不會讓他有乾渴的感覺,但是這種氣氛還是讓一般人很難覺得舒服,並且懷疑軍營一定要弄成這副德行才行。
  
  不到幾分鐘,季鶴就看到路旁隱密的林中有一棟屋子,屋前也有衛兵守著。
  季鶴心想,應該就是這裡了吧!
  將車停妥,拎起隨身的背包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前才想要開口問,哪知道衛兵竟然對他行了一個軍禮,其中一個順勢把門給推了開。
  季鶴笑了笑,他知道大門的衛兵肯定通報過了。
  進門後,迎面走過來的就是蔣光遠,壯碩的身軀看起來很威武,頭上的髮絲還是黑的發亮,臉上雖然有經歷滄桑的皺紋但在揚起的嘴角中還是帶著一份嚴肅的慈祥。
  
  蔣光遠見到季鶴立即盈向前笑孜孜地打招呼。
  「你總算來了!裡邊談!裡邊談!」
  季鶴聳聳肩,隨他繞過幾個彎進到一間辦公室。
  才坐下一個阿兵哥就端來一杯茶水,蔣光遠揮手將他遣開,從桌子上的煙和取出兩根煙,然後為兩人點燃。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還有,只說高亢的事其他的我沒興趣聽!」
  季鶴直接了當的對蔣光遠表明立場,因為他的確不想捲入任何無關的紛爭,他總是認為軍情連帶著政治,而政治是他最厭惡的,雖然這個機六系統不同於一般的軍事機構,也不隸屬國防部麾下,而是直接由總統及國安局管轄,但是蔣光遠的那一身軍服還是讓他覺得應該有點距離。
  
  季鶴的快言快語蔣光遠完全不意外,只見他微笑的對季鶴說:
  「你的事我有聽高亢說了一點,果然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這個高亢到底說了我什麼壞話?還虧是兄弟!
  季鶴暗地咒了一聲。
  
  蔣光遠調了調坐姿,神情忽然嚴肅了起來,那種長期接受軍事磨練的神態完全展現出來。
  「高亢臨走前給了我電話,他說如果出了什麼事一定要找你,因此我打了電話給你!」
  「高亢不是在黃山嗎?」
  記憶中高亢是跟自己說要去黃山,此時依照蔣光遠的說法不就表示高亢在黃山出了事,所以他才會跟自己聯絡。
  季鶴不解的看著蔣光遠,誰知道蔣光遠竟然搖著頭對他說:
  「高亢不在黃山!」
  「不在黃山?」這完全出乎季鶴意料之外,一直以來總以為高亢人在黃山調查他那死不肯透露的事件,沒想到他人竟然不是在黃山,這種感覺就像養成的習慣被人強行改變而使人不自然!」
  「沒錯,高亢不在黃山,他在直布陀羅海域附近!」


(待續)

wenyih
2001-08-11, 01:36 PM
  「直布陀羅海域?」季鶴輕聲呼了出來,蔣光遠的答案是他根本就沒有概念的地方。   「他去那個鬼地方做什麼!」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可不可以?」
  蔣光遠盯著季鶴面有難色,看得出來他正在想辦法如何達到季鶴的長話短說,只不過他似乎放棄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如何將這件事長話短說。」

  季鶴征了一下!
  沒錯,想要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必須聽他重頭說起,而且高亢經歷了多少事件,為人又是精明能幹,此次瞞著自己去直布陀羅其中一定有異於尋常的因素,是該聽他好好的重頭說起才行!

  季鶴吸了口煙,吐了一口氣,將心情壓了下來。
  「好吧,我聽你慢慢說!」
  蔣光遠點點頭,表情卻顯得很詭異,好像一下子要將事情整理出來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又好像這件事讓他很難啟齒。

  時間大約停滯了三分多鐘,儘管辦公室裡充斥了尼古丁的味道兩人還是不斷抽著煙,一個等對方開口,一個考慮如何開口。

  「好吧,我重頭詳細的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對外透露,因為這是國家極機密的事情。」
  蔣光遠的眼神讓季鶴驚訝一下,沒想到這件事還是國家機密。
  「我答應你!」

  得到季鶴的應允,蔣光遠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對季鶴說:
  「八個月前美國聯邦調查局裡的布魯斯上校接到蘇聯的支援請求,希望他能協助調查一件神秘事件。這位布魯斯上校所掌管的單位是專門調查未知情事案件。」
  「我知道,就跟你差不多!」季鶴插一句嘴,表示他瞭解這種單位的性質。「看來蘇聯要求支援的單位也是類似這種性質!」
  「沒錯!蘇聯那方面也是隸屬這種性質。」蔣光遠點頭,繼續說:「那時候他們接獲呈報一件不可思議的目擊事件。」
  「什麼事件?」季鶴還是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
  「有一位漁夫說他親眼看到一條人魚!」
  「人魚?」季鶴不禁笑了出來,想不到這種老掉牙的故事還有人不斷的在宣染。「拜託!現在還有人在宣染這種老掉牙的故事!那他是不是看到一條下半身佈滿金黃色鱗片的魚尾,上半身是一個頭髮長長,長的清秀又漂亮的美女?我猜那位漁夫一定是單身又長年在海上捕魚,然後在百般無聊又孤單的海上產生了性幻想。」

  季鶴不屑的嘲諷完全不被蔣光遠接納,只見他沈下臉嚴肅的說:
  「不!他所描述的人魚長相不是一般人傳說的那樣!」
  「哦?難道是反過來,不會吧!電視看太多了!」季鶴還是一笑置之。

  其實季鶴不是故意用嘲諷的態度來否決,而是自古以來這種傳說不知道傳了多少版本,而且沒有一件得到證實,甚至有的事後證實是虛構的,是漁夫在船上用來排解無聊的故事。
但是蔣光遠臉上的表情卻讓季鶴原本要再說的話給吞了下去。
  「那位漁夫所描素的人魚樣子很顯然是個小孩的模樣,他說那人魚大約兩英尺高,全身佈滿金黃色的鱗片,手腳都有蹼,兩頰有狀似鰓的器官在閉合著,從額頭到頭頂有一道明顯的冠骨突出。」
  「啊!等等!等等!」聽到這裡季鶴除了驚訝,腦子裡還閃過一個記憶。「我好像聽過一位蘇聯朋友告訴過我一個他們的國家機密,他好像是說前蘇聯有一艘載滿核子彈頭和飛彈的貨輪被美國擊沈在古巴外海,後來蘇聯派船前去打撈預備將船上的核子彈和飛彈等武器撈上岸,結果潛水員竟然在海底看到不明生物,而那個生物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子!」
  「沒錯!」蔣光遠吸了口煙,繼續說:「蘇聯的承辦人員原本也把他當成笑話看待,後來無意間翻到當年保留在該單位的那份檔案這才引起他的注意,因為那位漁夫所描素的人魚長相非但跟一般傳說的不同,而是跟那份鎖在檔案櫃裡的資料上描素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漁夫所闡述的是未經公開的資料,而且絲毫不差,這代表那所謂的人魚第二度被人目擊才會有相同的描素。」

  季鶴靜靜聽著,開始將自己融入情況。

  「看過那份報告後蘇聯方面開始對那件呈報案產生興趣,並且暗中著手進行調查,可惜解體後的蘇聯沒有能力讓該單位進行這種所謂無意義的調查,於是他們轉而向美國的布魯斯上校請求支援,而布魯斯上校瞭解整個情況後立即展現高度興趣,美國方面更是表態要全權指揮,於是在三個多月前達成協議,並且開始派船前往直布陀羅海域調查。」

  說到這裡季鶴已經瞭解了一些,但是他還是有疑問。
  「你說的我知道,但是我不懂這跟台灣有什麼關連?」
  蔣光遠奇異的對季鶴笑笑,然後說:
  「雖然台灣目前的經濟成長率不斷衰退,失業率也不斷提升,但是龐大的外匯存底仍然有能力參與很多國際研究活動,只是礙於對岸的關係而沒有公開出來,這也是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的原因。」
  「原來如此!」季鶴恍然大悟,一直以來就認為以台灣的經濟和科技能力不可能在國際研究上缺席,想不到真讓自己猜中了!

  「這一次我方也收到美國的支援請求,對於美方的經濟求援我方答應了,但是提出必須有我方人員加入的條件,對方也知道台灣的人才濟濟,因此很爽快的答應,於是案子由高層轉交到我的單位來。」
  「所以你找了高亢參與,並且為了保密原則讓高亢對外說是前往黃山?」
  季鶴終於知道高亢會出現在直布陀羅的原因,但是他卻有一種被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那種感覺使他很不舒服,甚至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蔣光遠看到季鶴的表情瞭解他的感受,連忙替高亢解釋。
  「我認為你應該體諒高亢的立場!」
  「好!我可以體諒!畢竟台灣目前的處境就是這樣,不是嗎?」想歸想,氣歸氣,季鶴還是能夠體會出其中的道理。「那麼,高亢此刻人在直布陀羅,而且發生了事情,是不是?」

  這個問題似乎讓蔣光遠難以回答,只見他遲疑一會才慢慢的說:
  「高亢應該還在直布陀羅。」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季鶴完全不明白蔣光遠模糊不清的意思。「你不是說高亢代表台灣前去研究,怎麼又說『他應該還在直布陀羅』,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蔣光遠聽到季鶴的質疑連忙搖著手說:
  「不!我的意思是說高亢應該還在直布陀羅,只不過他失蹤了!」
  「高亢失蹤了!」季鶴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一雙冒火的眼睛直對著蔣光遠噴去。「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高亢為什麼會失蹤?」
  「不只高亢失蹤,而是整組研究人員全部失蹤!」

  這句話比剛剛的話更具震撼力,聽的季鶴腦子裡轟轟地響,一時間無法相信耳朵聽到的消息。

wenyih
2001-08-11, 02:07 PM
謝謝大家撥空看這篇作品
這算是我第一次寫這種類型的文章
希望你喜歡,也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意見
謝謝!

wenyih
2001-08-12, 10:53 AM
  這句話比剛剛的話更具震撼力,聽的季鶴腦子裡轟轟地響,一時間無法相信耳朵聽到的消息。
  「你是說整組人員全部失蹤?」
  「是的,連同後來再派去支援的人也失蹤了!」
  「拜託你把話一次說完好不好!」
  蔣光遠欲言又止的態度讓季鶴的脾氣整個衝了出來,不滿的情緒掛在臉上晃來晃去。
  蔣光遠知道季鶴的感想,平淡的說:
  「是的,因為他們的研究有些進展因此加派了一組具考古資歷的人員前去支援,結果連那批人也失蹤了!」
  「好!好!」季鶴坐下來將混亂的情緒重新整理,然後問:「你的意思是說一共有兩組人員,然後全部失蹤?」
  「是的,到現在找不到任何蹤跡。」

  說到這裡,蔣光遠的神情突然出現一種很詭譎的愧意,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季鶴的事情怕他發現,但是季鶴立即察覺到蔣光遠的異樣神情,表情非常嚴肅的對他說。
  「請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第二組人員台灣方面也派人參與了。」
  蔣光遠轉頭看著自己的辦公桌,似乎有意逃避季鶴的雙眼。但是蔣光遠的動作卻讓季鶴升起一股不祥的念頭,直覺的知道肯定跟自己有關!
  「誰?派誰?」
  季鶴咬著牙語氣不和善的問,蔣光遠嘟噥半天才聽到由他喉嚨幾出來的聲音。
  「是一位叫做陳琳芬的考古學家!」
  「琳芬!」一聽到這個名字季鶴立刻衝上前抓住蔣光遠的衣領,眼中紅絲擴散的力氣幾乎讓蔣光遠窒息。「你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為什麼派她去!」
  蔣光遠抓住季鶴的雙手企圖解開他的掙扭。
  「是高亢推薦的,而陳小姐也展現高度興趣來參與這項研究。」

  季鶴征了一下,把手放開,然後頹廢的垂下頭。
  依照琳芬的個性的確會如此,以前就常聽她抱怨台灣沒有好的環境讓她研究,現在有這個機會她當然會全力以赴,並且會想辦法瞞住自己,因為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會贊成她去。
  原本無事的天下現在演變成和自己息息相關,一個是摯友,一個是愛人,而且全都在這次行動裡失蹤,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季鶴差一點招架不住,不過他很快就將神智平緩下來,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將整個事件做全盤瞭解,然後再想辦法尋找他們的下落。

  「好,我現在需要你將證件事情仔仔細細的說清楚,不准再吞吞吐吐,不准再有所隱瞞!」
  「好的,我會說清楚!」
  蔣光遠扯扯胸口的領帶坐回椅子上,深呼吸了幾下,繼續說:
  「第一組人員由直布陀羅海域搜尋到大西洋一直沒有任何進展,大約一個月前他們終於在大西洋的海底找到線索。」
  「什麼線索?」
  「他們發現疑似沈城的痕跡!」
  「沈城?」季鶴驚訝的叫一聲。
  「沒錯,一大片疑似沈城的痕跡!」
  季鶴倒吸一口氣,一股腦衝口而出。
  「我的天,是雅特蘭提斯!」
  蔣光遠沒有多大的反應,季鶴卻閃著異樣的眼神。
  「在大西洋發現沈城痕跡並不是新發現,就我所知1958年美國范倫坦博士在巴哈馬群島附近海床上首度發現。1968年,范倫坦博士又在巴哈馬群島的北比密尼群島附近海域發現幾百碼長的巨大石牆,每個石塊至少16立方英呎大,他順著發現的痕跡持續探索結果找到更複雜的結構,其中有港口,有棧橋,整個沈跡儼然是沉沒幾千年的古代港口,他的發現引起不少猜測,最多支持的言論是認為這些沈跡是亞特蘭提斯人建造的,也就是說這個沈跡是傳說中的帝國的一部分。傳說中的雅特蘭提斯是一個擁有高度文明的國家,但是在一次不知名的巨變中ㄧ夕消失,原本世人對這個城市毫無瞭解,後來希臘的哲學家柏拉圖在他的著作裡詳細記載了這個城市才開始讓人進行研究,但是所有研究,包括范倫坦的發現都因為沒有其他證據輔證而成為世紀之謎。」說到這裡,季鶴吞了吞口水。「你說高亢他們發現沈城痕跡想必是發現這個,但是我不明白這個沈城已經讓很多人研究過了他們還有什麼好研究的。」
  「問題是他們有新的發現!」蔣光遠堅毅的說著。
  「新的發現?什麼發現?」
  「很抱歉,詳細情形我不知道,他們只說有新的發現必須增派具考古資歷的人員前去支援,因此合作國就聽從他們的要求增派人員。」
  「你們不加詳查就派人去?荒謬!真是荒謬!」
  季鶴完全不認同相關單位的作法,這種草率的作風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蔣光遠面露難色,苦笑的說:
  「你應該知道所有參與這項計畫的國家都投入龐大的人力和物力,搜查小組有了新發現當然會順應他們的要求。」
  「連他們要求人員要做什麼也不詳查?」
  季鶴還是不解這些人腦子裡的想法是什麼,如果是自己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的貿然派人前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後續的問題。
  「好,就算投入龐大經費不想半途而廢,那麼,後來呢?」
  「後來….」蔣光遠吞吞吐吐,目光閃爍。「後來….後來不知道!」
  「不知道?」季鶴以為他聽錯了,再問一次。「什麼叫做『後來不知道』?」
  蔣光遠嚥下一大口口水,然後說:
  「第二組人員派去沒多久所有人就完全失去聯絡,十天前各國開始派遣搜救人員進行救援,但是截至目前為止完全沒有音訊。」

  聽到這裡,季鶴攤在椅子上,此時他終於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季鶴搖一搖腦袋,開始將混亂的思緒作一次整理。
  先是漁夫目擊人魚,然後蘇聯向美國求援,美國再向台灣尋找支援,台灣答應支援並且派遣高亢前去參與研究,第一組人員在大西洋找到疑似沈城痕跡以及某項重大發現,繼而向各工作國要求派遣具考古資歷的人員前去參與,台灣方面聽從高亢的建議而讓琳芬前去,而後所有人員在不知名的因素中全數失蹤,雖然各國都派遣救難人員前去搜救,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消息。

  將整件事條理釐清,季鶴不禁吐了一口長氣,感覺上整件事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然後變成撲朔迷離的後果。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加入搜尋的隊伍?」
  「這是其中ㄧ個原因!」蔣光遠點點頭。
  「這是其中ㄧ個原因?難道還有別的因素?」季鶴不解的問。
  「事情是這樣的….」蔣光遠看了季鶴一眼,再把自己的情緒平定下來,然後說:「昨天直布陀羅和大西洋的交界發生一起強大的地震你知道嗎?」
  「早上有看到報紙了!」對台灣來說那只不過是一則微不足道的小消息罷了,但是季鶴忽然全身打了一個顫,瞪大眼睛驚駭地對蔣光遠喊道:「老天!直布陀羅!琳芬和高亢他們在那裡!」
  「是的,高亢他們是在那裡,但是問題的重點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快說啊!」
  「大地震後那個海域發生了一些變化。」
  蔣光遠吞吞吐吐的態度讓季鶴幾乎發狂,嚷著對蔣光遠吼:
  「到底發生什麼是你可不可以說清楚!」
  「我也不太清楚,據我所知是這海域出現了一些不該有,不!是原本沒有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季鶴吼著。「我真想一拳朝你打過去!」
  「陸地!在一片汪洋空盪中突然出現一塊陸地!」

  這句話著實把季鶴撼住!
  一望無際的海洋,人們原本記憶中除了水沒麼都沒有,也許飛越幾百公里也不會見到任何突出物的海洋突然出現一塊陸地!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季鶴心底又陷入混亂,甚至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境和想法,只能瞪著蔣光遠說不出話。

  「那陣深層的強烈地震不但引起了空前的海嘯,肯定也在海底發生某種地殼變化,所以海平面突起了一塊陸地。」
  「是什麼樣的陸地?」
  「不知道,詳細的情形必須到那裡才會清楚,不過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地震或許跟小組失蹤的事件有關。」
  聽到這裡已經整個明朗,季鶴重重吐出一口氣,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沈重,堅毅的對蔣光遠說:
  「立刻幫我安排,我要馬上去現場!」
  「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你開口!」
  季鶴點點,朝窗外看去,天氣還是很炎熱,熱的讓意識起了些微暈眩。

alger
2001-08-12, 11:18 AM
蠻吸引人的
但我我喜歡一次把小說看完的人來說
實在不過癮......
現在才連結到第6集

真不過癮

wenyih
2001-08-13, 01:17 AM
很高興你喜歡這篇文
也很感謝你給我回應
謝謝!

wenyih
2001-08-13, 01:19 AM
  三個小時後季鶴在蔣光遠的安排下從桃園中正機場起飛,歷經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抵達美國,一下飛機FBI的人員立刻將他接走,然後把他帶到一處連他也不知道名稱的空軍基地,到了那裡,一部軍用直昇機正等著,一待季鶴就位直昇機立刻起飛,朝直布陀羅海域飛去。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直昇機已經在一片汪洋中飛翔,吵雜的螺璇翼雖然啪躂啪躂地響,但是一望無際的海水卻讓季鶴感到幾分弔詭,此刻的他根本無法聯想海洋之歌之類的優美形容詞,腦中不停翻滾的全是大海的無常以及不可捉摸的變化。

  「到了!」飛行員指著前方對季鶴說。
  季鶴朝手指處望去,全身的肌肉不禁緊緊繃住!
  寬闊的海洋突出一座很不搭嘎的島嶼,不!不應該說是島嶼,因為那實在太小了,小的讓人無法用島嶼這兩個字來形容。
  從高空眺望,那座小島呈不規則的橢圓形狀。但是讓季鶴驚駭以及緊繃肌肉的原因不是小島的形狀,而是小島上面的東西。
  一般來說任何島嶼的上面如果不是光禿禿的一片就是綠意盎然,再以常理來演算,這座島嶼應該是蔣光遠說的那座「突然冒出來的小島」,以這種「突然冒出來的小島」的角度來聯想,這做島嶼應該是光禿禿的,甚至有可能是一片沙礫。
  但不是,擺在季鶴眼前的島嶼突破了這種思考範圍,因為它上面有東西!雖然直昇機還在空中,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小島上遍佈了一些看似有規則的石塊,有的甚至還形成拱型。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現象!一座「突然冒出來的小島」上面竟然有疑似建築物的東西!
  季鶴驚駭的說不出話,一雙眼睛直盯著小島看,企圖找尋一個著力點來說服自己的思考模式。

  驚駭之餘他也很快的發現離小島不遠處停了一艘蠻大型的船,有多大?可以這麼說,那艘船上有一個供直昇機起降的平台,因為季鶴遠遠就看到那個H記號,而且直昇機也直接朝那個記號飛去。
  很快的,直昇機到達船的上方準備下降。季鶴低頭向下看,幾個人正站在一旁仰頭看著,應該是接待自己的人吧?季鶴心想。

  也許是大海中沒有灰塵,所以直昇機下降的時候並沒有因為螺璇槳的攪拌而揚起漫天飛塵,只有一絲絲煙霧般的東西迅速向四周奔竄。
  直昇機停妥,季鶴立刻蒙著頭小跑步離開,跑沒幾步一位身行高大的外國人便迎了過來。
  「你好,我是布魯斯上校!」
  季鶴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沒想到會是布魯斯上校親自在這裡指揮。
  「我叫季鶴,很高興認識你!」

  直昇機很快的離開,這讓大夥說話的時候不需要再吼著說。

  布魯斯轉身指著一名略微瘦小,皮膚白晰,臉上灑了幾點斑點,但是一雙眼睛卻散發出無可言喻的自信光芒的人說:
  「這位是湯馬以及他的小組,蘇聯深水探測成員。」
  然後布魯斯又指著身邊另一位鬍渣佈腮,臉上肌肉縱橫卻給人感覺相當和善的人說:
  「凱文,全美最負盛名的歷史學家!」
  最後布魯斯指著季鶴對他們說:
  「季鶴,從台灣來的傑出人士!」

  『從台灣來的』
  這五個字讓季鶴心底滿足了不少,他曾經出席過很多國際場合和聚會,很少有人會當著面介紹自己是「從台灣來的」,雖然只是短短五個字,也許是不經意的的言詞,但是這五個字讓季鶴聽起來就有一份滿足感,還有,一份驕傲。

  季鶴一邊伸手想他們致禮,腦中ㄧ邊想著另一個問題。
  這幾個人不是考古就是歷史,難道布魯斯手中的線索就是讓他朝這個方向進行?

  介紹完,布魯斯便帶領眾人進入船艙,季鶴也默默的跟進。
  進到裡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型方桌,桌面上擺了一座模型,四周則是充滿了各式儀器和電腦螢幕,有些儀器甚至讓季鶴一時間也說不出他的作用,然而除了那張大型方桌之外,右邊牆上的那面大型螢幕算是最顯眼的。
  季鶴暗酌一下,從這些擺設可以看出這是一艘設備相當先進以及完善的研究船,而美方出動這樣一艘船來進行這項工作,可見得美方若不是很重視這項工作就是布魯斯這個人的權責不小。

  「現在開始嗎?」布魯斯問。
  「可以!」季鶴點頭回答。
  「那我就大致先說明事件始末。」布魯斯走到模型桌旁,繼續說:「這是附近海底層的構造模型,當然,這是大地震之前的樣子,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時間去瞭解這場大地震是否對海底層做了什麼改變。」
  「我瞭解!」季鶴接受他的說法,這是一定的,一場八點六級的大地震誰也不能拍胸脯說地殼不會受到影響,光是那座突然冒出來的小島就可能代表著整個海底層已經起了莫名的變化。
  「你們曾試著對海底層進行探測嗎?」季鶴問。
  「不!因為我認為必須等所有專業人員到達之後再開使作業才是正確的方式,而你是最後一名我們所期待的人。」

  聽到這裡季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抬頭問布魯斯:
  「對不起,我想先問一個問題,失蹤的人員當時是在那個方位?而他們的作業船隻是不是這一艘?」
  「不是!」布魯斯搖著頭說:「失蹤的人員當時的方位大約也是在我們現在的地方,不過這艘船不是他們當初作業的船隻。」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連同船一起失蹤的?」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布魯斯堅定的回答。
  一旁的湯馬聽了不禁問:
  「既然是連同船隻一起失蹤,那麼代表的是他們有可能是沈入海底,若是這樣的話聲納或者衛星應該可以測出沈傳的位址。」
  「很抱歉,我們試過了!」布魯斯略帶無奈的說:「你說的方法我們都試過了,但是完全沒有任何可疑的蹤跡!」
  「找不到?」湯馬輕忽一聲。「這可是違反物質不滅的定律!」
  「我沒有辦法給于任何答覆,因為我所遇到的事實就是如此!」
  「我不相信!」湯馬搖著頭說:「我不相信物質會整個消失,一定沈淪在海底某角落,我們得下去找!」
  「這是當然的,我們非要下去找不可!」布魯斯附和著說。
  「那座小島呢?」凱文轉頭看一眼船側的那座弔詭的小島。「你有上去探勘過嗎?」
  布魯斯聽後帶著難色說:
  「在沒有確定上去不會有任何危險時我很難派人上去!」
  「是嗎?」凱文回頭說:「當我在直升機上看到時幾乎可以確定島上的那些石塊是人為建築,而那些建築乍看之下與一些記載的古文明遺跡相當吻合。這是很驚奇的發現,一般而言疑似古文明的遺跡不會是海上的一座小島,雖然有過這種例子,但是很難想像是在一座突然出現的小島上。所以我雀躍的想立即登上小島瞭解!」
  「會的,有你這番見解我們當然會上去察看,只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我認為應該明天開始工作。」

  聽了布魯斯的話大家同表贊同,因為原本高掛的太陽已經降到海平面上,並且把整片海水妝點成金黃。
  季鶴看著,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研究小組在這裡發現了什麼而要求增派人員。」
  的確,這個問題是重點,每個人都盯著布魯斯看,期待他能將這個問題說明白。
  布魯斯沈默一會,平靜地說:
  「詳細的情形我不甚瞭解,我只知道他們找到一扇門,不!應該是說開啟了一扇門!」
  「開啟一扇門?」這個答案太籠統又太飄渺,讓季鶴忍不住追問。「什麼叫做開啟一扇門?又是怎麼樣的一扇門?」一個念頭閃過,季鶴倒吸了一口氣,輕聲呼出:「老天,別跟我說他們開啟了一扇時光之門吧!」